“你要不要再睡一会?我把桌子收拾了,屋里太暖和了,时间长了该有味了。”
沈昭棠宛然一副新婚第二天的小媳妇模样,我满肚子的懊恼和尴尬瞬间泄了一大半,只剩下哭笑不得。
这他妈叫什么事?
接下来几天,沈昭棠对那晚的事绝口不提,态度自然。
反倒是我不自在到了极点,跟她说话时总有点目光闪烁。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正月初八。
梨园开张的日子。
老毕登他们陆续回来,打扫卫生,布置前厅,锣鼓点重新敲响。
看着梨园年后开业的忙碌样子,我知道,我也该走了。
晚上,等梨园打烊,我把老耗子叫到了后院。
“老耗子,这边就交给你照料了,我明天回津沽。”
老耗子点点头:“老板放心,梨园有我们没事的。”
老耗子退下以后,我正考虑要不要跟沈昭棠说让她留下养身体,她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吓了我一跳。
“我跟你一起走。”
我回过头,发现沈昭棠不知何时倚在后院月亮门的门框上。
我愣住了。
“你身体还没好利索,跟着我折腾什么?先在江宁好好养着。”
沈昭棠看着我,眼神中带着狡黠。
“我养的差不多了,医生都说可以正常活动了,再说了,不是你答应过,你去哪儿就让我跟着去哪儿嘛?你想反悔?”
“我不是…”
我一时语塞。
好半天后,我才看着她,语气认真的说道:
“昭棠,津沽不是江宁,那边可没有这么好的环境,而且我回去以后可能有事顾不上你,所以你留在这里更安稳。”
“安稳?”
沈昭棠轻笑一声,带着一丝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