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辩解:“你是你是你是不知道他!”
“主子爷昨儿去了陆府,该是给陆大人送行了。”
“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喜鹊笑了:“郡主还不晓得吗?主子爷不一直都是那样的人。”
慕容卿听不进去:“沈止夜不归宿,还不让人给府里送消息,说了倒成了我的不是了。一码归一码,成亲那天的嫁衣我早已解释过了,哄也哄过的,他昨儿又来拿这个说事儿。”
她说着也有点恼:“不管了,等见到他人再问问。”
原本以为今天能早点儿看到人回来的,用晚饭前慕容卿已是做好了兴师问罪的准备,结果到了戌时才见到人影。
慕容卿拢了披风,站在门口张望,远处沈止捏着眉心正往里头来。几乎不用言语说了,就能瞧出来的疲惫,搞得慕容卿一下子就没了想说他的欲望。
她让画眉黄鹂去厨房点些吃的送来,然后就站在房门口看着他。
沈止两天一宿几乎没睡,见了慕容卿,他一时脸上也做不出多么柔和的表情,只能扯了扯嘴角。
“你去哪了呀,昨夜儿我可等了一宿。”
夸大其词她也是会的。
沈止有些无力地低头靠在了慕容卿的肩膀上:“办案。”
“什么案子啊?”
“好累。”
沈止轻轻吐出两字,慕容卿不言语了,扶着他到了里屋,然后就要去拧了巾帕给他擦脸。
她刚要转身,被沈止一胳膊又给拽了回去。
慕容卿没忍心动,没过几息,耳朵旁就传来了沈止平稳的气息声。
他睡着了。
这么一弄,什么事儿都得往后稍一稍。
这一场没来得及吵的架,就一直拖到了年尾还没吵上。
沈止早出晚归,慕容卿同他连话都没说上几句,每晚他还都沾了枕头就着。早间儿出去之前倒是有精神了,回回都趁着她睡着将她摇醒。
睡梦之中,被吃干抹净。
慕容卿对沈止此等行径,心里那股子气,越憋越大,越憋越大。
大冬天的,嘴角都起了燎泡。
到了除夕,慕容卿一直在等沈止回来用年夜饭,左等右等等不见人。
沈琮换了一身新衣在桌子旁啃着鸡腿,他被人管着,能见着慕容卿的次数很少,也是上次被教训老实了,没一进来就在慕容卿跟前造次。
他瞧慕容卿胖了不少,冲着她做鬼脸儿,嘴巴里换了词儿道:“我大哥不要你咯!丑鸭子!”
说得楚阳都没忍住有了笑意。
只因慕容卿撅着嘴,的确形意上有些鸭子意味。
酉时,一家子都坐着等沈止回来;酉时末,沈自道动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