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五官都拧到了一起。
沈止侧了身子去看她的牌,指点她:“九万为边牌,能组合的就少,六万居中,都停牌了的时候,打九万则安全些。”
慕容卿拍开他的手,声音有些高:“九万长得好看不能打!我牌运不行,这把算你们走运。”
打了两个时辰,慕容卿又是一包三的输。
沈止道:“别打了,该歇息了。”
慕容卿也是输了一天,闻言应了,等上床歇息时候,她还在念:“下午坐了西边儿,方位不吉;晚上坐了东边儿,还是不吉,看来明儿得坐了北边儿试试。”
沈止抱着她,手去捏她脸:“你从哪儿听来的乱七八糟。”
“明儿你不是休沐吗?婆婆要和婶母去万佛寺,那你跟我回家,我们去和大哥一起打。”
沈止应了,然后按下了慕容卿乱动的手:“你先把今儿输了的条件办了。”
“啊?你说吧。”
沈止凑到慕容卿耳边说了一句,慕容卿当场就要赖账:“我又没说只打今天一圈就要应你,明儿你要还是能赢,我就就依了你。”
“明儿再耍赖就得两回。”
赌上头的人是不会觉得自己会继续输的。
慕容卿爽快应了。
她倒高兴,第二日拉着沈止在沁菊阁用了早饭,一刻都没耽搁,忙乘了马车往白府去。
何畅楼里,杜若听了丫鬟来说郡主回来了,都有些惊喜。怎突就回来了?
等慕容卿风风火火按住要出门的白一方,逼着要打麻雀的时候,杜若难得调侃了句沈止:“家底儿可还够输?”
沈止含笑不语。
打麻雀是白一方玩不腻的东西,他一摸上牌,那玩世不恭模样成了慵懒,靠在椅背上游刃有余。
白一方逗杜若:“昨儿你说只赢了八十两,今儿你瞧着,我教他二人输了一年俸禄来给你买首饰。”
杜若羞怯:“卿卿也不至于输成那般,且还有妹夫呢。”
慕容卿忿忿:“大哥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今儿来是冲着赢你银子来的!”
沈止也回了白一方一句:“大哥话说得太早,小心晚些时候没脸。”
“哪的话,且瞧了就是。”
一圈二十四局,第一圈慕容卿与沈止一把没胡上,杜若胡了几把小牌,剩下的全被白一方胡了。
且他回回都胡得极大。
第二圈还没开打,沈止已是将一年俸禄都输没了。
杜若意思不打了。
沈止摆手,面色严肃:“不行,没赢了就下桌的道理。”
于是
打了整整一日,沈止将他十年的俸禄都输给了白一方,慕容卿今儿反而还好点儿,只输了三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