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对上他的眼睛,才回头去看杜若情况。可惜只看到她和“尤诺”进了玄字间的背影。
沈止蹙眉问:“怎的了?”
慕容卿突抓住了沈止袖子,她声音不大,可声音有颤抖:“杜若身边的尤诺是假的,我不知道真尤诺在哪里,怎么办?”
沈止眉头更紧,他拉着慕容卿先进了雅间儿里头。
门一关上,慕容卿再克制不住身子抖动,双腿一软就要瘫坐到地上。沈止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白一方与杜逡见状忙上前询问。
慕容卿是指节都在发白,她抓着沈止和白一方,尽力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将事儿迅速说了一遍。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喜鹊桂枝好像是中毒了,她二人双眼都有点涣散,还有尤诺,我还不知道她在哪。”
沈止拍了拍她的手:“别慌,我先去救杜若。”
“阿若待嫁,灼渊你要低调行事,否则于我妹妹名声有碍,我同你一道。”
慕容卿看着沈止与杜逡出去,才扭头冲着白一方道:“大哥,你快跟我去找尤诺。”
白一方嗯了一声,来不及说教,动作间也不耽搁出了屋子。他身侧颂林,颂溪护着慕容卿也跟着一起出了雅间儿。
那头沈止杜逡到了玄字间儿,可短短时间里,里头已是人去楼空。除了窗边掉落在地上的折扇透露出杜若可能挣扎过的意思,其他什么都没留下。
这处窗户外是一道胡同,沈止走到窗边,见胡同里只有喜鹊同桂枝两人躺着。
他沉声道:“两个丫鬟还在胡同里,像是睡着了,你一会儿记得带人将她二人带走。我先去追了歹人,楼里你赶紧和白一方汇合。”
平日里多是不着调的杜逡,没忍住抓了沈止袖子,他声音有着慌乱:“我就这么一个妹妹,灼渊”
“我明白。”
杜逡这才放了手。
杜逡出了玄字间儿,不忘给自己妹妹掩饰,他找来龟公,摇了摇折扇道:“我几个友人先行有事儿走了,若有什么银子没付,一并记在天字间儿头上就是。”
龟公自是恭敬称是。
他办完这事儿才去找了白一方。
白一方此刻正到了一楼处,又去了后院,可男女茅厕地方哪里有人。慕容卿在女茅厕里里外外都寻遍了,根本没尤诺的影子。
连个物件儿都没留下。
慕容卿慌神,却不敢哭:“尤诺如今是郴哥哥未过门的妻子,他也在楼里,郴哥哥总是聪明的,要不要知会他一声?”
白一方在这一息想了许多。他晓得自打赐婚以来,陆郴都没表露过任何不愿的意思,婚事这块儿陆家也都在正常准备着,就算不欢喜尤丫头,陆郴应该也不会对尤丫头做什么。
可陆郴什么反应都无,白一方又觉得不大对劲。万一就是陆郴隐忍到今天才突然对尤诺下手的呢?
白一方对陆郴了解也不太了解,这事儿他并不敢打包票,于是对慕容卿摇了摇头。
“事关几家名誉,结海楼毕竟不是个好地方,越少人知晓越好。”
慕容卿眼泪比言语先一步流了出来,但她还是强迫自己镇定道:“那我回去调遣府兵供大哥差遣。”
“别你先回去了,赶紧一道的吧!”
画眉和其他两个丫鬟已经吓傻了,慕容卿也顾不上她们几个了,匆匆出了结海楼,也不打算乘了马车,直接将马儿拆了下来。
杜逡这会儿正和自己两个侍卫将喜鹊同桂枝从胡同里扶了出来,喜鹊这会儿脑子已经有些清醒了,她有些紧张朝着慕容卿小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