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楚樾棠都过去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大伯说了个啥。
——点点是他对象,陈家是点点血缘上的家,那陈家就相当于楚家的亲家。楚氏若是对陈家出手,就仿佛在帮凌瀚谋夺家产,四舍五入是在图谋亲家财产。
小卷毛瘫在沙发里呆呆鼓掌:“大伯你说的好有道理哦。”
哎呀但是这么一说,他们家对陈家出手,好像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少年咬着指尖儿,纠结地看向凌瀚。
凌瀚可见不得这求助的小眼神儿,便淡然对楚浦江道:
“您把陈家当成我带来的聘礼。”
老头儿保持着优雅的微笑,看着年轻男人,眼神深邃。
“我刚才没听清,你让我把陈家当什么?”
凌瀚:“……当嫁妆。我自带嫁妆。”
老头儿这才满意,矜持地点了点头,指点他们。
“既然小瀚这么说——找你们姐姐去。她知道怎么干干净净、不落话柄地拿下陈家。”
然后拿起旁边叠好的报纸继续看,又挥手赶两个小孩。
“玩自己的去,我还忙着呐!”
正所谓老小孩老小孩,这几年的楚浦江,就有朝着老小孩发展的趋势。尤其是从楚氏集团台前转幕后,将绝大多数工作都交给了楚樾柳,他只在后面把持大方向后。
如今楚氏集团有楚樾柳撑着,家里有楚樾棠这个正值青春的小少爷,还有楚樾柳的两个孩子辰辰和圆圆,楚浦江含饴弄孙,十分享受退休生活。
楚樾棠趴旁边沙发里,眼巴巴地看了一会儿,见大伯是真的享受独处,没有理会他俩的意思,小卷毛都失落地耷拉下来。
“点点,我只有你啦!”
他朝前一扑,把脑袋砸到凌瀚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