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暮客龇牙打量朱明明,“这便是你说的心怀新占领土?”
朱明明亦是怒目圆瞪,“小神分身乏术,的确疏忽了。”
“算了,不怪你。这地方才打下来几年。如今还要靠着袁母她们军威震慑。神道有所不查,情有可原。但此路沿着官道,却让我师兄一无所知,着实耐人寻味。谁家地盘?”
“正是袁母。元帅与昌祥公达成合作,保证陆路畅通,方便海贸……”
小道士噗嗤一笑,“她真心的?大晚上,定然在做梦,我俩进去瞧瞧?”
朱明明拉起杨暮客的手,嗖地一声直奔镇南元帅府而去。
一方良田之中,一个壮硕女子正挥汗如雨地收割粮食。她就好似一个老农一样,也不管日头正盛,就是埋头做事。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田埂上只有一壶水,一篮饭菜。
朱明明和杨暮客坐在车辇里从旁路过……杨暮客抽抽鼻子,没有闻到一丝邪性。
啪吵到袁母,杨暮客凑到朱明明耳畔小声说,“这位大功臣,看来心累了……”
朱明明听后要下车问个清楚,但杨暮客拉住她摇摇头。
“非是她,既然她心累了。就由她去……一人率兵谋算数十年,青春尽数献给朱颜国。一场好梦,何故毁了呢?”
朱明明便领着杨暮客驾车离开。
从袁母梦中出来,杨暮客鼻子好用。走了一阵儿便闻到了邪祟的味道,他可太熟悉了。这是恶鬼怨念作祟……
腰间清净宝剑噌地一声出窍,直奔那恶鬼而去。
然而恶鬼竟然警觉,逃之夭夭。滋溜钻进地脉之中,奔着大海而去。
又是海中邪神……此番做法像极了那玕神的手段。但玕神和他因果忒深,岂能毫无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