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脸色一冷,怒斥道:“都吃饱了还占着桌子作甚?快起身给各位老爷让座!”
护卫们齐声应“是”,纷纷站到陈砚的身后。
三十人站成一堵人墙,若忽略他们嘴上的油光,这些人倒是颇有气势。
陈砚这才对掌柜道:“新上一桌好酒好菜吧。”
掌柜笑着应了一声,将王凝之等人请到陈砚那张大圆桌子前坐下,六名伙计进来,手脚利落地收拾桌子。
雅间内,盘子碗相互撞击,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让王凝之等人很是烦躁。
他们本以为陈砚在酒楼等一个多时辰,定然等得心浮气躁,他们迫切想看陈砚的失态。
谁能料到,陈砚竟带着他那些个护卫在此大吃大喝!
一想到自己竟跟陈砚身后那些护卫们坐在一个雅间吃饭,心里就膈应得慌。
陈砚环视一周,沉声道:“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你们又是我松奉的百姓,本官身为松奉的父母官,听闻你等最近陷入麻烦,便特意前来瞧瞧,今日看来,诸位的脸色实在算不得好。”
“陈大人莫要幸灾乐祸!”
黄明实在忍不了,直接对着陈砚怒喷。
他话音一落,王凝之等人就变了脸色。
这蠢货,岂不是不打自招?
果然,陈砚追问:“竟是真的?”
旋即又颇为遗憾道:“本官还以为此乃流言。”
黄明也知自己说错了话,虽被噎得难受,到底没有再开口。
刘洋浦笑着道:“不知陈大人从何处听到此流言?”
既然黄明已经说漏了嘴,他们也不遮掩了。
只是你陈砚远在松奉,怎么能知道八大家在锦州的消息?
莫不是派了那胡德运在此处煽风点火吧!
当初那童谣出现在锦州时,八大家就已经察觉不对劲,可当时船引拍卖在即,他们兼顾不及,就派人去查。
不待下人来报,他们就在拍卖会认出了胡德运。
当时那胡德运在公堂外一声接一声地大喊,八大家又不能当众反驳,只能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