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桩件件,我是无辜的受害者,是受虐的可怜人,是正义的骑士,但唯独不会是施暴和加害者。”
“至于你,更是彻底的局外人。”
“我会把这些秘密带进坟墓里。权力倾轧,我已无心棋局。”
“温少,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这只蝼蚁吧。”
我找他要了一座养老院。
照顾盛梦圆的父亲,也困住自己。
温行川也并非善类,我在他眼皮底下,他才能安心。
但那对我并没有影响,大仇得报,天地间再无我的樊笼。
盛梦圆的父亲已经不大认得人,偶尔把我当作她。
我喂他喝粥。
我此生喝过最好喝的粥,是姐姐煮的。
其实我知道,姐姐看似对我无条件的好,是出于愧疚。
妈妈对她动辄打骂,羞辱谩骂是家常便饭。
还扬言养她到十八岁,就卖了她换彩礼。
那天让她去交电费。
她破天荒没有听妈妈的话,而是揉着肚子上的淤青,在楼下坐了一下午。
回家时,妈妈已经倒在地上。
断电太久,冰箱里的胰岛素变质,失去活性。
但我不怪姐姐。
妈妈沉迷麻将,就连对我,也是生而不养,肆意打骂,从没管过一天。
就如我受陆繁青睐,签约繁世后第一件事,就是借他的手,把上门要钱的爸爸活活打死。
我永远也忘不了,我和姐姐风雨飘摇时,他不闻不问。
她惨死换来的抚恤金,他领得心情畅快。
没有人能趴在我们身上吸血。
不管是姐姐,盛梦圆,还是我。
没有我们,也会有别人。
轻视蝼蚁的人,都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