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叹了一声。
“哀家交代给她了一桩秘密任务,她如今不在京中,至于在哪儿,无可奉告。”
兰溪准备先瞒着。
可秦虞之人精一样,岂会察觉不出兰溪话中的端倪?
他猛地起身,声音急促,“你在说谎!”
“二小姐是不是遇上什么危险了?”
一边说,一边要靠近兰溪,忘了礼仪和端仪,想揪着兰溪的衣领,质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却被兰溪那带着杀气的眼神给逼退。
“再敢向前一步,信不信哀家断了你的脑袋!”
兰溪凤眸狠厉,遍布凛然。
她给这秦虞之几分脸面,一是看在妹妹兰溪的份上,二是看在救命之恩上。
但这不意味着,他能在她的芝兰殿嚣张!能踩在她的头上!
秦虞之手腕伸到一半,触碰到兰溪的眼神,如触碰到冷寒的冰片一般,骤然停在半空。
寒意遍布全身,后背寒毛,根根立起。
他心中大骇。
眼前之人……和当初那个兰皇后相比,变化实在太大了!
秦虞之收回手腕,告了罪,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太后娘娘恕罪,刚才,确实是在下失态了,还望娘娘海涵,不要与在下一般见识。”
“只是……二小姐的确切消息,不知怎样,娘娘才会告诉在下?”
兰溪斜他一眼,“简单。”
“恩?”
“哀家看不惯萧长卿许久了,你一碗补药,直接送他无痛归西,哀家便告诉你关于絮儿的全部事情。”
秦虞之表情僵在脸上。
那因为着急赶路,唇边生起的细密的胡渣,微微抖动。
“娘娘别吓唬在下了,在下是医者,又不是毒者,根本不会害人啊……”
“而且您刚才不也说了吗?您会留陛下一命的……”
兰溪将那手中的珠串,复又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