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此以外,整个雪岳府内,再无任何跟楼彦林相似的楼姓人家,且武星雨甚至寻到了知府那里,翻遍整个府城内的户籍名册,也不曾找到楼彦林和楼彦松两个人的名字。
武星雨在信的末尾更是询问,是否记错的地方或者名字。
“大致便是如此。”贺严修沉声道,“楼氏兄弟,应该并非是雪岳府的人。”
兴许他们原本也并不姓楼。
“可是……”苏玉锦满脸疑问,“他们为何要撒谎?”
而且还和她保持了一定联系,隔段时日便送东西过来,似有报平安之意。
是怕她担忧吗?
既然怕她担忧,那便说明楼氏兄弟是看重与她的友情的。
但既然看重,却撒了这样一个弥天大谎……
“大约,是有难言之隐?”贺严修沉声道,“看楼彦林的气度,不似寻常人家之子,又如此处心积虑要掩饰身份,只能说明他有不得不如此的理由。”
“大概是吧……”苏玉锦觉得有些头痛。
想不通的事情,容易让人难受。
尤其还掺杂了许多担忧在里头。
“这段时日祖母身子不好,你与母亲日日陪着,已是十分劳累,我已经让武星雨再去细细调查询问,暂时先不要想这些事情了。”
贺严修将榻上的软枕帮苏玉锦铺好,扶着她躺下,“你午睡片刻,我出去一趟,回来后陪你用晚饭。”
“还在忙户部种子之事?”苏玉锦躺下后笑问。
杂交种子的概念,在现代十分普遍,但在这个时候还十分稀少,贺严修此时有这样超前的思维,十分难得。
“皇上方才着人传话,吩咐我即刻去崇阳殿一趟。”贺严修如实回答。
今日休沐,皇上这个时候突然传召,必定是有要紧的事。
“嗯。”苏玉锦点头。
贺严修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亲,这才离去。
这一去,直到天黑透时,贺严修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