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躯,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骼,都在这无尽的压迫下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崩溃瓦解。
体内的灵气与血气经过长时间的消耗,如今已是涓滴不剩,
他之所以能够勉强维持站立,全凭着强大意念在支撑。
在这股几乎要将他撕碎的重力压迫下,楚君寅的内脏仿佛被无数巨石挤压,
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肌肉筋膜也到了承受的极限。
就算是神念,此刻也如同风中残烛摇曳欲灭,大有随时溃散而去的趋势。当楚君寅再也无法坚持之时,其身躯再也无法支撑,重重地跌落在地。
那一刻,他的眼前一黑,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
紧接着,他的身躯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束缚,化作一团鲜红的血液,铺满了地面。
顷刻间,在谢缺的一个弹指下,满地血液便纷纷落回到了楚君寅的血河内。
紧接着,楚君寅的身影以人形姿态从血河中缓缓步出。
这一次,他的步伐端庄沉稳,再也不复之前那般摇摇欲坠、站都站不稳的模样。
楚君寅缓缓自那深邃的血池中走出后,便直接来到了谢缺跟前。
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头颅低垂,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
“多谢前辈悉心教导,此恩此情,楚君寅永生难忘。”
此刻,那原本浩瀚纵横三千里的血河,
在持续不断的重力压迫之下,已然缩减至直径不过千米的范围,
与先前的壮阔相比,足足缩小了上万倍。
而楚君寅在这极端条件下重新凝聚而成的身躯,其密度与坚韧程度,
亦是远非昔日可比,仿佛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皆是如此。
他缓缓站起身,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
至少他已经初步适应了这片重力异常的空间,不再像初来时那般步履维艰,连行走都成了奢望。
谢缺却只是轻轻挥手,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别急着谢我。”
“现在……才到哪呢!”
“你只有学会走,方才能学会跑,再学会更深奥的东西。”
楚君寅闻言,微微点头,他也感觉到了。
紧接着,在谢缺的吩咐下,楚君寅便继而开始了更为困难些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