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宣称是为了悠一上小学的事,后来悠一在小学附近的俱乐部认识了及川和岩泉,一问才知道原来阿彻和小岩是他的新邻居。
而那个俱乐部是悠一从出生到现在第一个被允许独自前往的地方。
深陷排球魅力的悠一每天都抱着比他脑袋还大的排球到处跑。
仍旧在小小的他没注意的地方,妈妈站在二楼的窗户那目送他离开,像是在忍耐什么,但又大大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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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一出生在一个父母相爱的环境。
表面上,他很幸福;在母亲努力的掩饰下,他很幸福。
“父母相爱”的结论不是假的,邻居奶奶说的也不是假的,深爱勇辉的里沙经常和他吵架。
吵得很凶很凶、哭得也很凶很凶,凶到整个公寓楼都是她的嘶吼。
所以不怪邻居奶奶能听见。
比起需要上学的悠一,那个奶奶是每天都呆在家的人,里沙能避开儿子却避不开她。
只是夏目里沙没想到悠一会从邻居的口中知道这个。
当即就选择搬家离开。
甚至以防这样的事再出现,她用自己的积蓄给家里换了一个独栋,这样她和勇辉再有矛盾就不怕别人听到了
这样的态度显然夏目里沙认为这种争吵避免不了,她觉得无法解决。
她觉得这是她的问题,每次都是自己忍不住激动的情绪。
有时是因为丈夫工作太忙没回的信息,有时是因为丈夫忙碌状态下的应付,有时是因为丈夫疲惫时未接通的电话。
她都给找好了理由,太忙、太累,所以有问题的是她,是她不知道体谅。
最后自己情绪崩溃,在家中发泄一通。
不、不能让悠一看到,这都是她自己的错。
而丈夫好不容易回家了,她又会因为聊天中某个不对就抓住他的小辫子,耍小脾气。
本意是想被许久不见的丈夫哄一哄,可里沙、里沙拿捏不好那个度,每次到最后都变得歇斯底里的。
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问题。
是她——
可惜这么多年,她那么控制自己的情绪始终没有一个好结果。
她认了,她认了好吧,只要别再悠一面前暴露她的这一面,在丈夫面前的狰狞她会好好改正的。
“勇辉是爱我的,不然他不会这样一次次忍着我,我要好好表现,下次、下次我一定可以做到。”
里沙坚信勇辉对自己也深爱着,不然他怎么会一次次接受她不堪的一面?
只是悠一还那么小,他会被吓到,里沙不想打破悠一心中自己好不容易维持的温柔母亲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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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拓弥的出现,或许这个可怜的女人得等悠一长大到能看明白这一切才能发现这些都不是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