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边几个学子也连连附和。
“是啊博士,咏月便咏月嘛,他们非要扯到边关铁衣,荡平万里,这格局是大了,可……可这还算是风花雪月吗?”
“还有那对联,烟锁池塘柳分明是绝对,他们拿来考我们,这不是故意为难是什么?”
“他们这分明是仗着歪理,胡搅蛮缠!”
听着学子们七嘴八舌的抱怨,刘子扬一时语塞。
他何尝不知,蓝田书院的路数刁钻古怪?
那种扑面而来的家国情怀,那种跳脱出个人小情小爱的宏大叙事,确实跟他们完全不是一个路子的。
这就好比精心准备了许久的花式体操,上了场后,却发现对手根本不按套路出招,直接上来就打了一套军体拳。
能赢才是怪事……
“住口!”
刘子扬烦躁地一挥手,打断了学子们的抱怨。
“输了便是输了,找什么借口!他们能想到,你们为何想不到?作诗不能只盯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下一场,无论如何也要扳回一城!”
“若是五局三胜让人家剃了光头,我们弘文馆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刘子扬撒了一通邪火,背着手走了。
剩下弘文馆的学子和夫子们面面相觑。
这还怎么玩?
他们背了一肚子的酸诗,辞藻用典堪称极致。
但比起格局,他们哪里比得上蓝田书院这种“妈妈最美”式的,近乎于zz正确的答题思路?
除非他们也像蓝田书院那样拔高主题。
但这不是他们的强项啊!
鹦鹉学舌,东施效颦。
最后不还是个输么!
看来,是时候得想点歪招了。
方才出言反驳刘子扬的那位王姓夫子,摸着下巴想心思。
想了一会儿之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对身边惶恐的学子们道:“孩子们别怕,为师有招!”
一听这话,学生们立刻抬起头来,一脸期待的看着王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