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玄顿时有些懵。
随后在赢丽质的讲述中,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原来,这几天的事,竟是这样。
自从赢高明被逐出东宫后,心中已是惶惶不安。
本想日日苦等,求得赢世民收回成命。
可偏偏,赢世民铁了心,不愿再见他。
几次三番下来,赢高明心里那点侥幸被彻底磨光,余下的,便只有惶恐与屈辱。
更要命的是,赢高熙这个贱人。
他本来只是非常偶然的在含元殿外撞见过赢高明一次。
那时的赢高明拄着拐杖,满头大汗,狼狈至极地候立。
而按理说,这种场景,兄弟相见,应当避讳。
可赢高熙偏偏心眼子毒。
那日故意刺了赢高明一回之后,就尝到了甜头。
从那以后,索性天天往含元殿跑,成心扎赢高明的心。
今日进殿,明日又来。
有事说事,没事就唠嗑。
甚至来回经过时,还要在台阶口抬脚跳两下,故意跳给赢高明看。
而赢高明是什么人?
自小心胸狭隘,受不得半点委屈。
偏偏还自诩天潢贵胄,容不得旁人轻慢。
昔日被老师说几句,都能气得脸红脖子粗。
如今在至亲手足面前日日受辱,哪能忍得下?
而且,赢高明终日担惊受怕,早就多疑至极。
眼下见父皇始终不撤回迁出东宫的旨意,又屡屡避而不见,反倒只见赢高熙一人,甚至与之言笑晏晏,便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莫不是父皇要把孤废了,立老二那个王八羔子当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