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儿臣在。”
赢高明颤抖着回道。
而赢世民闻言,冷笑一声。
沉声道:“朕问你。”
“你可知,太子二字,意味着什么?”
听到这话,殿中百官齐刷刷低头,不敢抬眼。
而赢世民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目光如刀的望着赢高明,厉声道:“太子者,储君也!是天下万民的寄托,是宗庙社稷的根本!而你呢?!”
“汝生而不知孝,长而不知悌,心术不端,言语悖逆!”
“身为储君,却沉溺酒色,荒于诗书!骂父不仁,欺师灭祖!”
“东宫上下,皆为尔所累,内外群臣,尽对汝失望!此等德行,如何承继宗庙?如何号令天下?!”
“你,可堪大任?!”
最后四个字,重若千钧。
震得大殿内外,气息全无。
赢高明满脸惨白,身子一软,险些伏倒在地。
他心中有恨,有屈辱,更有不甘,可在父皇的威势之下,却一个字也不敢吐。
而赢世民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只觉得胸口更闷。
这就是他一手栽培二十余年的嫡长子?
荒唐!可笑!
赢世民重重地冷哼一声。
眼神扫过班列间的三阁老和六尚书。
这些人,昨夜被他叫进太极殿后,虽对赢高明的所作所为大为震惊,可最后仍是竭力劝阻,劝他暂缓废储。
赢世民对此,虽然厌烦,却也明白其中的顾虑。
宗庙礼法,嫡长继统……
都是不得不考虑的东西。
骤然废储,必然引发朝局震荡。
所以,赢世民他忍了。
可忍耐,并不意味着宽恕。
赢世民猛地抬手,厉声道:“自今日始,东宫一应游宴,悉数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