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夜色更深。
酒馆里已是人声渐稀,只余下几桌零散的客人。
葛尔东赞酒意上涌,终于有些支撑不住,踉跄起身,拱手抱拳:“贤弟,今夜承蒙你相陪,开怀畅谈,甚是痛快!此事……还望你多费心。”
李北玄也站起身来,笑着扶他一把:“你放心,走一步看一步。若有缘分,自然会成。”
二人携手出得酒馆,寒风一吹,酒气散了些。
葛尔东赞身影微晃,仍旧带着醉意,却神色期待。
而李北玄则笑眯眯的将葛尔东赞送回到了使馆,自己则就近歇在了定远伯府。
等到第二天日头渐高,才坐上车来到蓝田弘法寺。
……
此时,寺里晨钟方止,香烟袅袅。
僧众或在经堂里齐声诵读,或在庭中静心扫地,秩序井然。
可李北玄没心思看这些,一进门,便去找了慧空。
此时的慧空,正歪歪斜斜的在偏院禅房里,怀里搂着个小沙弥,正……不可描述。
见李北玄来了,吓得一哆嗦,忙正襟危坐。
而李北玄懒得和他废话,直接一句:“收拾行李,准备西行,吐蕃有请。”
慧空一愣,随即满脸惊喜,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吐蕃万里佛国,我正有此愿!”
说罢,慧空扣了哈脑壳,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李北玄道:“不过正事儿一会儿再说行不?我这儿还没忙完呢。”
“……”
李北玄被他恶心的够呛。
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便见慧空十分大方的冲他招了招手:“伯爷要是想一起,贫僧也欢迎之至。”
“……呕!”
李北玄连看都不敢多看,赶紧跑了。
不过出了偏院,穿过长廊,他却没急着离开。
而绕过弘法寺的禅房,去找玄奘聊天去了。
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
虽然李北玄知道,古代免不了搞喃喃这种风雅的东西。
但李北玄是个直男,铁直。
乍一眼看见那场面,是真情实感的接受不了,甚至反胃……
于是李北玄决定找玄奘开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