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礼不可置信地望了过来。
亲爹将亲儿子送官?
世间哪有这般道理?
“爹!是您让我不许出现在前庄,我才。。。。。。”
“闭嘴!”梅管事捂住心口,别开头去,“你的罪责,不止于此。走吧,我今日,便要带你跪在沈大人面前,将你干过的丑事全都说清!道明!”
梅礼受到的冲击太大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家父亲在说什么。
丑事?
他还干过什么丑事了?
喝酒?听曲?顺手用了庄上一点小银子?
不过十两八两!
十两八两而已,对这偌大的溪柳庄来说,算什么?
对家财万贯的沈筝来说,又算什么?
为了十两八两来发落他?
梅礼想不明白。
定是有人看不惯他,想“小题大做”。
。。。。。。
正厅。
厅门两边都是兵,他们手执武器,器宇轩昂,光是从他们面前走过,便让梅礼心中发颤。
直至此时,他好像才明白了自己与沈筝的差距。
不是官与民,而是云与泥。
气氛太肃穆了,肃穆得他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还没站稳,他的膝窝便被狠狠踢了一脚,出脚之人,正是他的父亲。
“给大人跪下!”
踢完他后,梅管事又看向梅蕤,眸光沉重,“。。。。。。你也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