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根绳子系上。”沈筝盯上了马车车帘,“如此贵重之物,若是不甚遗失,不得赔个倾家荡产?”
余时章神色怪异地看着她,“你不知道牌上有字?”
“字?”沈筝又拿着银通牌看了一圈,“不就是‘同安’‘驿’,三个字吗?”
余时章将灯移到了她脸上,“再仔细看看?”
沈筝这才反应过来,昨夜见了小袁等人的木通牌后,她先入为主,认为自己的通牌上也只有“同安”“驿”三个字,实则应当不然。
就着火光,她仔细翻看起来。
转了一圈后,果不其然,在通牌底部发现了三个小字——沈筝持。
“原来如此,但。。。。。。”她想不通,“为何陛下要赐我银通牌?我没事去调动驿资作甚?”
说罢,她又赶紧补充道:“我说这话,真的一点炫耀的意思都没有,您信我。”
真怕余时章一个酸溜溜,往后不待见她了。
天子这事儿做得,破坏他们感情不是?
“得了吧,我心眼大着呢,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余时章哼笑一声,“再说,陛下赐你这银通牌,是因为银通牌在你手中,有大用。若给了我,反倒是美玉蒙尘。”
“什么大用?”沈筝胃口被吊了起来。
余时章掀开车帘看了看天色,“边吃边说?”
沈筝摸了摸肚子。
刚好没吃饱。
“馄饨?”
“走起!”
。。。。。。
馄饨摊。
沈筝挡着脸,和余时章坐在摊角小桌吃馄饨。
她头顶的横幅被风吹得猎猎,余时章抬头,看着横幅点评:“嗯。。。。。。确实是‘沈大人亲自品尝过的馄饨’。”
沈筝脸都要臊到地里去了,忙唤他“小点声”。
“您还是同我说说,银通牌还有何用吧。”她嚼吧道。
余时章大喝一口馄饨汤,缓缓开口:“持银通牌者,可越过地方官,与兵部车驾司相商,于地方设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