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莫?”小芋不明所以,眼睛一眨一眨。
崔衿音并起两指,做夹子状,颇为嫌弃地“夹”开了扒着她裙子的小手,而后诧异非常:“你方才洗手了?”
她之前是真嫌这小丫头手脏。
黑黢黢的就不说了,还特黏!
故她早已对小丫头耳提面命——“没有洗手,就不能摸我裙子,否则‘所法伺候’!”
“大大美人给我洗手啦。”小芋摊开双手,咧嘴笑:“干净,可以摸摸。”
“大大美人?”崔衿音心中滑过一丝不服,下意识抬头道:“放眼这救济所上下,除了我崔衿音,哪还有什么大大。。。。。。”
看清眼前人的她,嗓子都吓劈了:“皇——”
“黄——花摇曳在东篱之下,迎着霜寒独自绽放!”沈筝立即开口打断她:“世间花生千百种,不与百花争春,为之最好。崔衿音,你做人还是不能太攀比。”
紧急救场后,在场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帝后几人诧异她思维之敏捷,正在做工的匠人们则觉得。。。。。。
“她是谁啊?来就念诗词,莫名其妙的吓我一跳。”
“她们读书人就这样儿,到哪儿都想赋诗一首,可能是救济所净房有些特别,让她意动吧。”
“我觉得吧。。。。。。还是不想我闺女往后学成这样,神神叨叨的。”
“别管她了,干活儿,干活儿吧。今儿个生意好,救济所忙完还有一家呢。”
“。。。。。。”
沈筝咬牙不言,崔衿音吓得都还没反应过来,开口便是:“皇——”
“别皇了。”沈筝上前,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毕老爷和毕夫人抽空过来看看,你愣着作甚?”
“毕老爷?”
崔衿音看向还在嘲笑沈筝的天子,而后又转头看向皇后,如梦初醒:“臣。。。。。。不是,小女崔衿音,见过毕老爷,见过毕夫人!”
听着她左边一句“皇”,右边一句“臣”,沈筝无奈闭了闭眼。
若这些匠人将心思放在几人身上,怕早已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还好,他们受金钗所惑,实在难以一心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