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时间,他就还有机会。
“还是崔卿面面俱到。”天子说。
但崔相却听懂了他话中含义——还是崔卿心眼子多。
“但朕只是想听听众卿意见罢了。”
意见可以听,也可以不采纳。
这何尝不是对崔相等人的戏耍?
在天子看不到的地方,崔相牙关紧咬,面色青白。
“对了,嘉德伯呢?”天子视线微挪,放在了另一袭紫袍头上,“你又为何要跪?”
嘉德伯。。。。。。沈筝暗中咀嚼一番,总觉得有些熟悉,但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老臣。。。。。。”嘉德伯没想过战火会蔓延到自己身上来,视线微动两下。
地上的金砖,映照出了吏部尚书徐郅介,那极为不甘的眼神。
有了!
嘉德伯将身子放低,高声道:“陛下。老臣以为,沈大人在工事上建树颇丰,莫说是工部检校,就连那工部侍郎,都当得。。。。。。”
他这话其实说得没错,但一下将所有人的心思拉回了过去。
现在的工部,确实只剩下一位侍郎官了,至于另一位。。。。。。
卢嗣初。
这位眼下正在天牢待着的,说不准几时就会落得个抄家。
而这空着的侍郎之位,确实是不少人眼中的香饽饽。
毕竟工部侍郎,说是工部尚书的接班人也不为过。
嘉德伯这话,几乎让所有人都想岔了——他们以为嘉德伯想推沈筝做工部侍郎,如此一来,便有一个岳震川压在她上头,而岳震川告老还乡。。。。。起码还要十来年的光景。
如此一来,沈筝在接下来的十来年中,就没法再升官,也没法再更上一层楼。
但作为当事人的沈筝,岂能不愿呐?
毕竟在前面吊着她的,可是工部尚书之位!
不少官员在心中大骂嘉德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