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实不允许。
她伸手揉了揉容儿的小脑袋瓜,笑着哄她:“谁跟我们容儿说姐姐要走了呀?姐姐今日不走。”
“那…那明日呢?”容儿听见花颜所说,似乎是有些不信,眨巴着眼睛问。
花颜笑:“明日也不走。”
“当真么?姐姐不是哄容儿的吗?”容儿说着,一本正经地看着花颜,随即又像是个小大人一样,朝着花颜伸出了手,小小的无名指弯着:“我们拉勾。”
花颜实在是心疼得很,却还是忍着痛笑着伸手跟容儿拉勾。
“拉勾了,就不许变了,姐姐就不能骗容儿了。”容儿的大眼睛中满是执拗又满是期待,随即看向花颜,像是个小大人一样:“姐姐,容儿现在身体好了,喘鸣也不会犯了,可以下床啦。容儿现在可以帮母亲浣衣,可以帮周郎中哥哥打下手认药材,等容儿再长大一点就可以出去帮着母亲一起刺绣了,到时候容儿肯定会赚很多很多很多的钱,所以姐姐可不可以少接点活计,多回来看看容儿和母亲?”
实在是懂事的过分,花颜听着又是暖心又是难受。
她忍住心中的酸涩,笑着安抚小丫头:“好,姐姐日后一定会经常回来看容儿和母亲,乖乖地把栗子糕吃了好不好?”
“嘿嘿,容儿最喜欢姐姐做的糕点了,就是外面买都买不到的。”得了花颜的保证,容儿像是彻底放开了自己,开始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很是香甜,一双大大的眼睛也因为喜悦和开心而眯成了月牙状,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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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和李氏在一旁瞧着便很是开心,看见容儿那天真无邪的笑容,便觉得怎么都有希望,怎么都会好起来的。
又同母亲和容儿说了一阵体己话,陪着容儿玩了会儿华容道,花颜便交代母亲照顾好容儿,自己要去协助李太医他们。
结果刚一下二楼,花颜便撞见了苦着脸从大公子厢房之中走出来的朔风,只见他很是困惑地提着三层红木食盒出来,不解地挠着后脑勺,嘴里更是振振有词。
花颜虽听不懂他说了些什么,但还是将他拦了下来:“朔风侍卫,公子用了膳么?”
“花颜姑娘。”朔风一瞧是花颜姑娘,顿时两眼放光,像是看见了天大的救星一样,忙跟花颜解释:“没有呢。这不食盒中的东西大公子一口没动,甚至还没等属下从食盒中拿出来,公子瞧都没瞧一眼便将属下轰了出来,说是让属下带着这些吃食滚远点。属下觉得公子今儿不对劲,便留了个心眼在门外听了听,就听见公子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什么像是栗子糕,又说什么他堂堂丞相,难道还不配吃几个栗子糕什什么的,属下实在也是听不明白。”
一边说着,朔风越发不懂了,挠着头满眼真诚又求助地看向面前的花颜,认真地问:“花颜姑娘,你说说公子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想吃栗子糕怎么可能不配呢?区区栗子糕而已,何至于就让公子说上配不配的话了?”
面前的朔风可能是真的不懂,也是真的没有注意到,但作为始作俑者的花颜却是明白了过来。
定然是她一早去小厨房做栗子糕的时候,被公子看见了,结果她却去了二楼,看都没看他一样。
那小孩子脾气又上来了。
“没事,公子可还在房间吗?”花颜明白了其中关键,心道幸好一早上做的栗子糕多做了些,现在去哄人应当还是来得及的。
“在的。”朔风应是。
“那花颜去吧。”花颜从朔风手中接过了食盒,又去了小厨房取那剩下的一碟子栗子糕,便朝着角落的厢房去了。
愣在原地的朔风还在想是为了什么,结果眼睁睁看着花颜都走到了厢房门口才想起来,公子虽然是在厢房里,但不止他一个人在啊!
可此时花颜已经推开了厢房门,朔风那阻拦的话语也尽数个梗在了嘴里,登时便觉得自己死到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