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侯英点头,抿唇道。“今晚也许有大事发生。”
“那就留在庄园保护微微。”张子文转身要走。
“文哥。”
侯英近乎冒犯的拽住张子文胳膊,英俊脸庞上露出清澈笑容:“老板说过,每个人都会死,但不能因为怕噎死,就一口水都不喝。”
张子文深深看他。
“文哥,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侯英笑容真诚。“但我不怕死,也不想活成连我自己都看不起的软骨头。”
张子文微怔,不再反对。
张子文不能因为改写了侯英的剧本,就用尽全力‘保护’他,他有自己的活法,有自己面对生死的态度。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活着,就沦为一个连自己都看不起的懦夫,那活着,将毫无意义。
“上车。”张子文平静道。
“是,文哥!”
侯英为张子文拉开车门,然后小跑来到驾驶席,一脚油门踩到底,冲出庄园,遁入黑暗。
后视镜里,闪过微姐房间漆黑的窗口,侯英咧嘴傻笑,眼神坚决。
当轿车驶出庄园,张子文拿出手机,打给许久没联系的季伯常。
嘟嘟。
嘟嘟。
漫长等待后,电话终于接通了。
“有事?”
电话那边传来季伯常冷酷威严的嗓音,如第一次见面那般,极具压迫感。
“季哥,什么时候约顿饭?”张子文笑容矜持。“我有好酒,想听你讲讲你的故事。”
侯英皱眉,不知道文哥为什么半夜打给这个叛徒。
那夜季伯常造反后,侯英就删掉了所有联系方式,并留给季伯常一句话:反骨仔。
午夜穿梭的豪车内,季伯常偏头看了眼寂静无声的窗外,口吻淡漠:“下辈子。”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