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本草:“嗯,说吧。”
庄周梦蝶:“有一次他突然联系我,说,“我能不能去你那里睡几天?”。”
钱本草:“你怎么说?”
庄周梦蝶:“我说,“你没地方睡了?”。”
钱本草:“他说什么?”
庄周梦蝶:“他说,“最近没上班,没钱了”。”
钱本草:“你让他去吗?”
庄周梦蝶:“我让他去了,他睡了几个晚上。后来我准备回家的时候,嗯,疫情期间,她也说了这么一件事。”
钱本草:“你怎么说?”
庄周梦蝶:“我拒绝了。”
钱本草:“为什么?”
庄周梦蝶:“因为我不确定他是不是阳了,我怕死。拒绝接收。过几天封了,出不去进不来。刚开始几天还有人翻墙,后来墙都没法翻了。都知道了,有人盯着。你翻出去就被进来了。”
钱本草:“他那时候在外面流浪?”
庄周梦蝶:“我不知道啊!应该不至于吧。他说住在大宿舍里。”
钱本草:“大宿舍?”
庄周梦蝶:“就是一群人住的地方。我是不喜欢那种地方的。”
钱本草:“怎么说?”
庄周梦蝶:“一天十五块,一个月四百五十块。我自己租个房间才六百块呢。值得吗?划算吗?和那些人住一起,不害怕吗?都不认识啊!不是学生,不是朋友。行李箱都不安全啊。那种地方什么样的人没有?。”
钱本草:“确实是不划算啊。”
庄周梦蝶:“现在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钱本草:“还在想他?”
庄周梦蝶:“不写这篇日记,我都想不起来了。不过那段时间,那段岁月,忘不了了。不是为了他,为了我自己的经历。”
钱本草:“他是怎么变坏的?”
庄周梦蝶:“其实我有一点没说。”
钱本草:“是什么?”
庄周梦蝶:“我觉得他脑子有点问题。”
钱本草:“真的?”
庄周梦蝶:“或许是情商太低,或许是真的有问题吧。不好说。”
钱本草:“怎么说?”
庄周梦蝶:“有时候觉得他像一个老实人,但有时候又觉得他奸诈狡猾(不是奸诈狡猾,是那种没有良心的混混,简称坏蛋)。所以,我才觉得他脑子有问题。因为老实人和坏种不能是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