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铁头原本想闹腾的心彻底歇下,费家的其他佃户因此对费文典各种感谢。
有些佃户激动地老泪纵横,谁都担心被主家抽地,心里担惊受怕的。
苏苏正好也听了一耳朵,急匆匆地回家跟宁学祥说了这事,苦口婆心地劝。
“爹,俺家也永佃吧,潘小鬼家被批斗你知道吧?如今费嫂子家主动永佃,村里也只剩下俺家没动静,你想被批斗啊?”
宁学祥耷拉着眉,固执地轻哼:“俺就不永佃!”
苏苏鼓着腮帮子,气呼呼道:“你咋这么固执?咱家这么多田地,就算永佃减租也不多大损失啊?你这样,容易挨打的。”
苏苏操碎了心,哥哥总是不在家,嫂子几乎在娘家长住了。
她当闺女的不多叨叨,怎么能行?
“俺不怕,俺看谁有这个胆子!”
宁学祥不以为意地冷哼。
他私库里还藏着不少的铁疙瘩,市面上八十大洋都很难买到的好玩意儿。
苏苏彻底没办法,只能跑去封家找姐姐商量这件事。
绣绣虽然怨恨宁学祥,但血浓于水,骨肉亲情难以割舍。
想到爹会被一帮人绑着游街批斗,被扔烂叶和石头,她就坐不住了。
绣绣思来想去,想出了一个方子,动摇了宁学祥不永佃的心。
但谁也没有料到,紧跟费家提出永佃的宁学祥是在阳奉阴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