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头,想她要勇敢一点,但是没怎么跟人闹过矛盾,组织言语的能力比较差,只能站在原地疯狂想应对的手段。
无法得知她想法的人看了还以为她在超长待机。
薄夏刚准备说些什么,身边有个人突然按了按她肩膀,周随野从她身边走过去,长腿对着挡路的障碍物踢了过去:“找死是不是?”
男生一抬头,看见周随野那个大高个站在自己跟前就算了,后面还站着个更高的靳韫言,神色有些冷淡。
给人一种错觉,这两人都在护着面前的女生。
教训完这人还没完,周随野勾着靳韫言的肩膀,问她:“薄小夏,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她知道她该说什么,但是偏偏靳韫言也在她面前,弄得她说话的难度直线提高,于是原本还只是有些内向和紧张,现在脸颊都有些热。
不能怯场,不能退缩。
她告诉自己。
薄夏抬起眼睫,语气不卑不亢:“我希望你能跟我道歉,并且,我和周随野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昨天发生的事只是一个误会。”
那男生有些呆滞,没反应过来,靳韫言垂着眼,双眼皮的褶皱很深:“还不道歉吗?”
“哦哦,对不起。”
那个年纪很多男生都有些欠,说出去好像只是无心开个玩笑而已,有些确实是单纯起哄,而另一些就是纯属恶意了。
靳韫言向来不跟这些人为伍,他其实并不算是个好孩子,身上的坏习惯不少,但因为出身教养是刻在了骨子里的。
见事情解决了,他慢慢走到座位旁坐下来,翻开一页书之后想起什么,说:“自恋症痊愈了?”
“什么叫自恋,薄夏也承认我帅的好吗?”
说着将偷拿过来的手机屏幕递给他看,上面满屏的形容词,靳韫言视力好,一眼就在这些形容词里看见了“倾国倾城”,敷衍得这么明显竟然也没能让他发现。
靳韫言轻笑了一声,周随野收回手机,解释:“我那不就跟她开个玩笑吗?谁知道还传到班主任那儿去了。”
他性格外向,话自然多了点儿:“本来之前我还担心薄夏喜欢我,没想到她自制力这么强,居然对我的神颜能把持得住。看来我以后可以放心跟她做朋友了。”
“……”
周随野又说了一些废话,靳韫言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对这些其实并不太感兴趣。周随野有时候觉得他比一般同龄人成熟太多了,正常高中生谁会情绪这样平静:“你怎么好像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
说起来上次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谈到未来的规划,他也什么都没说,虽然薄夏也没说,但很明显薄夏是在迷茫,他这副模样好像未来是什么样的都没关系。
周随野忍不住问:“你真的没想好以后做什么?就没有特别想做的事儿?”
他垂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弹钢琴。”
身旁的人差点以为听错了:“你说什么?”
靳韫言没继续接话,少年微微扬起下颌,笑起来的样子让人分不清他是在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下课时间总是短暂的,
第一节课是付强民的语文,他向来喜欢在自己的课上讲些大道理然后再开始。
“讲几个事儿,周日元旦晚会到时候大家去看的时候注意秩序,班长组织一下。到时候回来以后在班上再办一个小的聚会。”
底下立马响起欢呼声:“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