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告诉她,温珣从小就是个很懂事的人,在这个复杂的家里他永远都保持着最深的沉默,看上去冷眼旁观,但是可以独当一面,做黑夜那支唯一燃烧的蜡烛。
他们的分别也是他自我燃烧的结局。
她太心疼这样的他了。
这句对不起再次触及她的软肋,料峭受伤的心被人高高捧起,她害怕再次下坠。
可想着捧起那人是温珣,她又什么都不怕了。
舒令秋现在又想哭又想笑,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好像什么都不太真切。
在两种反应间,她选择了示威。
他不说,那就她来说。
“告诉你,温珣,流言蜚语我从来不怕,以后在一起和分手,都不只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舒令秋吸了吸鼻子,嘟起唇,用力地又打了他一下。
“听见没?”
相爱还无法相守,这样的感情,她死也不要。
“嗯。”他抱她更紧,“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利剑。”
舒令秋勾勾手指,“那我就尽情地使用你喽?”
温珣温浅一笑,“感激不尽。”
舒令秋手环在他坚厚的背,依托着,向上够。
想要告诉他,这就是她的勇气。
温珣却将她摁了回去。
他抵在她的耳边低声,“这种事,怎么能让女孩子主动?”
“乖,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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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令秋望着镜中红肿的唇,不由地陷入一片沉思。
上当了。
她又上温珣的当了。
温珣的豪车驶入他下榻的酒店,车内窗帘紧闭,她完全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儿。
等下了车,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她才知道昨夜的噪响从何而来。
他就住在她的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