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一挥手,朝大墩子道,“随你吧,你喜欢就行。”
大墩子笑嘻嘻地朝陈冬月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就请姐姐瞧瞧,张青山我这些日子学的如何吧?”
“好。”陈冬月朝康先生做了个请,然后跟在两人身后,走进了内室。
内室里头,用来画画书写的桌子,统共就四张。
三张是正经的书桌。
另外一张,却大得跟六尺的床似的。
不用问,那床,啊不,那桌子,肯定就是大墩子的了。
只见大墩子指着自己桌子上的一张书法作品道:“姐,你瞧瞧,这是我刚写的。康先生夸我进步了!”
陈冬月走到近前,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很好。”
完全看不懂。
康先生笑眯眯地问陈冬月,“书法最重要的是什么,你可知道?”
“识字?”陈冬月犹犹豫豫地开口。
她又没学过书法,实在是很难猜得到,书法最重要是什么。
大墩子背着手,摇头不已,“啊不不不不不。”
“哈哈哈哈哈,”康先生也笑得很是大声,“识字倒也算得上是件要紧事。
不过想要写好字,光识字可不行。最重要的,你要理解这个字里的‘势’。
所谓‘势’就跟画山水一样,你得有万千的山水沟壑在心中,才能理解何为‘势’。
青山呢,识字这方面话说回来,这孩子心性纯良,没有过多的杂念。
且落笔干脆,运笔苍劲,对行书也有非常独到的理解,确实是个可造之材。”
康先生说得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陈冬月听得也是云里雾里。
在她这个书法造诣基本为零的人眼里,大墩子写的这些个字吧只要糊弄得有那样子就行了。
这玩意儿不追求得清晰得看到每一笔每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