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本来也没什?么人?知道?呀。”
两三岁的时候,温书棠特别喜欢吃糖,但还没完全学会说话,每次撒娇想吃,就咿咿呀呀地喊着tian这个字音。
再加上她从小性子恬静,所以爸爸和?姐姐经常逗她,叫她恬恬,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小名。
爸爸去世后,也只有温惠一人?会这样叫她。
周嘉让听她讲完,鼻腔溢出些松散的笑:“原来是?这样。”
温书棠从没对人?提起过这个,耳根发热地嗯了下。
“所以真的不生气了?”
周嘉让把问?题绕回去。
温书棠下意识又要嗯,鼻音发到一半又猛地止住:“不生气。”
“脾气怎么这么好?”
周嘉让良心发现地检讨自己,“显得我好像在欺负人?。”
温书棠捏着耳机线,搞小动作地蹭着:“我也不是?对所有人?都脾气好。”
周嘉让把她的想法直白翻译出来:“那我是?特例?”
“……”
见?她不回她,他就得逞般地追问?:“嗯?是?这样吗?”
温书棠耳朵要红透了,这次是?真的熬不住了,心一横闭上眼,利落干脆地选择挂断。
扔下烫手山芋般的手机,她走到窗边,伸手推开一小道?缝隙,像干涸太久被重?新放回水里的小鱼,胸膛起伏着汲取氧气。
好不容易平复一点,忽然又有新消息进来,是?两条三秒钟的语音。
温书棠深吸一口气点开。
“恬恬,别生气了。”
“恬恬,我错了。”
-
进入十二月,白昼如同流沙般一寸寸缩短,夜幕低垂,冬日寒意也逐渐浓烈。
和?周嘉让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除去平时在学校里上课吃饭,周末也会约好一起去图书馆。
“阿让。”
距离上课还有三分钟,许亦泽掌心按在胸口上,夸张地摆出受伤姿态:“我再也不是?你?最亲近的人?了。”
周嘉让把刚买回来的糖和?牛奶放到温书棠桌上,撩起眼皮乜他一眼:“能不能摆正自己的地位。”
“你?从来就没是?过。”
许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