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棠什么都没听?进去,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察觉到她状况不对,周嘉让停了脚,带她到附近的长椅上坐下,蹲下身,与她视线平齐。
“恬恬。”
他担忧地看着她,“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怎么。”
温书棠埋着头,食指紧紧捏在?一起,指节逼出?几分血色,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就是觉得……我亏欠你好多,对你太不好了。”
周嘉让不解:“为什么要这么说?”
“分开这些年,你给我写歌庆生,跑回来?给我祈福,一直默默关注着我。”
蓄谋已久的眼泪在?这一刻开始往外掉,像断了线的珠子,在?地面上泅开深浅不一的印记,“可我却什么都没为你做过?,反而还错怪你,对你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
真?正失约的人从来?都不是他。
是她。
周嘉让捕捉到关键的信息,起身把人抱到自己腿上,用拇指去揉她眼尾的湿痕,捧起她的脸问:“下午去椿茗寺了?”
温书棠点点头。
“去看那颗古树了?”
她还是点头。
“所以才一个人跑去喝酒了?”
“嗯。”
她从没想过?周嘉让会这样做。
实在?太难过?了,自责和心疼像洪水般涌上来?,她找不到排解的方法,只?能用酒麻痹自己。
“别哭了宝贝。”
周嘉让见不得她这样,心口像插了把匕首,剖开血淋淋的痛,“再哭下去,身体会不舒服的。”
温书棠胡乱抹了把脸,胳膊环在?他腰上:“阿让,你好傻。”
周嘉让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的背,顺着她的话问:“我怎么傻了?”
“干嘛大老远从国外回来?,又干嘛只?给我祈福,一点都不替自己着想。”
“这不是我们当?时约好的吗。”
周嘉让答得理所当?然?,“给你祈福,当?然?是因为我爱你啊。”
“而且啊——”
他停顿几秒,密长的睫毛难耐打颤:“你在?京北无依无靠的,身边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我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可他又没办法时时保护在?她身边。
所以只?能用最迷信的方法,祈求各路神?灵,护她平安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