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拿稳一点。我给你钥匙,但你才三十岁,别一时冲动铸下大错。”
“闭嘴!”
咔嚓。
雷诺兹解开手铐,把手铐和钥匙塞进袋子里,揉了揉酸胀的手腕。
“凯瑟琳在哪儿?”
“我不清楚,或许在朋友家?”
“你怎么敢不知道,你这个坏事的蠢货!”雷诺兹愤怒地挥动枪柄将警探砸得满头鲜血地晕了过去,又搜出了他随身的车钥匙。
随后走进空无一人的大厅,拿起一杯咖啡漱了漱满嘴血水,又开始神经质的自言自语,
“它快猜出来了,它快知道了!”
“不能再拖了!”
雷诺兹锁上羁留室大门,一瘸一拐地冲到警局停车场,开着警用的雪佛兰直奔榆树街20号。
……
榆树街20号。
用过晚餐的凯瑟琳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电视屏幕卡顿的画面,不自觉地想起下午雷诺兹激烈的态度,她委屈又害怕。
但迪安安抚的眼神又让她感觉暖洋洋的,充满久违的安全感。
尤其是对方有力大手的轻抚,带着荡人心魄的魔力,让凯瑟琳浑身燥热,迷离的眼眸中泛起一丝水意,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滚烫的额头和红苹果似的脸蛋儿。
呼…吸…
“冷静点,凯瑟琳,病治好之前是不可能的!”
“哐当!”
刺耳的玻璃破碎声打破了她的遐思。
“什么声音?”
她浑身一颤,下意识地从沙发上起身来到窗边观察情况,随即惊恐地呆住了,
黑发黑眼的瘸腿男人带着满身玻璃渣和鲜血直接从窗户外跳进大厅,就像一头黑暗中扑出的野兽,举起枪对准了她,
她转身就跑!
砰!木屑四溅、脚下木地板破开弹孔,女人摔倒在楼梯下。
“来人!救命!救救我——唔唔…”
呼救变成了呜咽。
夕阳彻底落山,夜幕笼罩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