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复……你?有?没有?把我……当作你?的妻子……哪怕片刻?”
成复张张嘴,血都充到喉头:“阿锦,阿锦,你?还是冰清玉洁的姑娘,我怎么敢……”
赵锦眼?帘微垂,轻轻摇头:“不说?这些?了。”
“成复,帮我……找到阿眠,好好照顾她,让她下半生无忧无虑的。”
赵锦瞳孔渐渐有?些?涣散,“她回来后,我只来得及在除夕宫宴见了她一面?,当时说?好,她首饰太素净了,我要让她随便挑我的……她还没有?。我就知道……她偷懒……就拖着……一直都不来……”
“我梳妆盒里,有?一个碧玉雕的莲花簪,等?你?找到阿眠,你?就把那个给她,一定要……一定要跟她说?……跟她说?……”
赵锦阖眼?,头一歪,再也没了气息。
成复将她抱在怀中,早就哭的视线模糊,听她停住,颤声问道:“跟她说?什么?阿锦,我听着呢。”
她始终不出声,他心轰然一震,睁大眼?睛看,泪水滑落视线清晰,原来怀中的姑娘已然闭上眼?睛。
“阿锦?”
没有?回应。
成复慢慢跪下来。
他用袖口小心翼翼擦赵锦下巴上未干的血迹,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她了无生气,再不会顾盼生辉天真烂漫对他笑了。
初见利用,日久生情。可他嘴硬,哪怕对着自己,也从不认。
不是不想要她成为自己的妻子,若此生他还配、还能有?妻子,他只要她。
成复很慢的把赵锦拥在怀中。
小时候,父皇陪他玩耍,他骑在父皇脖子上,天边艳阳耀眼?刺目。
他问父皇,母后去哪儿了?
父皇说?母后在午睡,只要他乖乖的不吵不闹,等?战事结束,他就亲自教他骑射诗书,叫他吹爻埙。
他不喜欢爻埙:“儿臣不要学。”
父皇笑:“乌昭和族的男人,都是天生的情种,怎么能不会吹爻埙呢?连这个都不会,日后怎么讨妻子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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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男子汉大丈夫,做什么要讨女人欢喜?”
父皇只是温和的笑,似乎半点也没将他话?放在心上,背着他,领他玩耍。
成复安静流泪。
是啊。父皇终究是对的。乌昭和族是天生的情种,他竟不是那个自以?为的例外。
为什么没有?学爻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