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儿毫不客气地说道:“刚才我已经说过这次不跟你计较了,你也别在这磨磨唧唧的了,看见你就心烦,赶紧给我闪一边去,别让我看见你就行!”
陆婉儿其实是一个修养很好的姑娘,之所以对孙家麟这种态度,是因为孙家麟这个人本身是一个不学术的人,最主要的是陆婉儿想到孙家麟以前欺负孙薇薇的种种言行,陆婉儿看他就更加不顺眼了。
陆婉儿的父亲陆震渊也大概知道孙家这一大家子人的做派,所以并没有制止女儿陆婉儿的行为。
还没等孙家麟说话,孙大福听到陆婉儿这样说,赶紧吩咐孙家麟道:“赶紧给我滚出去!”
孙家麟听到父亲的话委屈极了,他作为父亲唯一的儿子,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平时父亲可是最疼他的,长这么大父亲都没真正的动手打过自己,这次就因为几个外人就这样对待他,这可是在自己的家呀,为什么要听他们的话?
虽然那陆震渊是青云道的总兵,在朝廷内是一位很大的官,很是威武霸气,但是自己家只是山阳县下面一家做银楼生意的商户,自己家的生意又不会跟他产生什么牵连,他不明白父亲为何对他们如此的百依百顺?
此时孙家麟的内心生气极了,向着孙大福很是委屈地说道:“爹……”
孙大福看出自己这个不成气候的儿子那不服气的样子,生怕孙家麟会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惹到陆震渊,
孙大福清楚地知道,虽然陆震渊这个高官远在青云道任职,自己只是县下面的一个小商人,从表面看起来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可言。
但是实际上,在大景朝这样的环境下,如果说的准确一些,他孙大福在陆震渊这个朝廷命官面前是一个连地上的一只蚂蚁都不如的小的不能再小的角色罢了。
也就是说陆震渊捏死他孙大福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的多,说的更直白一点也就说陆震渊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让孙大福走上万劫不复的地步。
他心里清楚地知道陆震渊身处这么高的地位,之所以能光顾他们家纯粹是看在女儿孙薇薇的面子上才来的,要不然孙大福这辈子都接触不到像陆震渊这样高级别的朝廷命官的,人家陆震渊也绝对不会到他家里去的。
如今陆震渊来到自己家就算是他什么都不干,都会被别人误认为他们孙家攀上了陆震渊这条线,这样以后自己的生意就好做多了,就连山阳县的府衙最大的官县令也不敢拿自己怎样。
孙大福看陆震渊对自己的态度并不是很友好,所以他现在的心里是不求能在陆震渊面前博得多少好感,只要能不惹着这个大人物就行,以后自己的生意就会好做的多。
总之孙大福现在面对陆震渊的心态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可以了。
所以孙大福在看到儿子开口的时候赶紧将他打断道:“陆大小姐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就行了,哪来那么多话,赶紧给我滚!”
孙家麟听到父亲的话虽然很是委屈,但看到此时父亲如此强硬的态度,也不敢再说话了,心里憋着一股气扭头就准备离开了,
因为刚才李青石在刚进入孙家宅院的时候,就看到孙家麟穿着一身在自己来的路上劫自己的劫匪的指挥者穿着同样的衣服。
虽然当时自己心中否定了刚才路上劫自己的人不会是孙家麟的这个想法,觉得他虽然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但是也不至于下三滥到去路上劫自己这个准妹夫的道。
但是一个人大白天的穿着一身蒙着面的黑色衣服,一定是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去了。
所以这会坐在一边的李青石一直关注着孙家麟的举动,刚才孙家麟拱手向陆婉儿请求原谅的时候,李青石就发现孙家麟露出的里面的衣袖和那个劫匪的衣袖一模一样,就猜测劫自己的道的人还真有可能就是这家伙。
但是当时还不太敢确定,可是当他扭回头去的那一瞬间李青石彻底确定孙家麟就是刚才劫自己道的那个人。
因为他看到在孙家麟的后脑勺,头发处的正中间有一片红色的树叶。
因为那片树叶是红色的,所以非常的显眼,而就在刚才指挥劫自己道的那个蒙着面的人在逃离的时候,李青石就看到那个指挥劫匪的人后脑勺就有这样一片红色的树叶,而且这片树叶所在的位置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偏离。
正当孙家麟快要走到门口之时,李青石出声喊住了他道:“大哥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