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捏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佛珠一直转着。
胡子拉碴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落魄。而床头柜上放着一盒已经冷了的青椒肉丝炒饭。谢语花就坐在走廊的凳子上,闷头抽着烟。
无悠住院的第二十天。
谢语花将无悠从广西的医院转院到了北京。
从头到尾的检查了一遍后,确定了她的肺部的情况已经稳定,之后只要不再收到刺激,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但人依旧没醒。
医生说无悠现在属于深度睡眠状态,换句话说就是植物人,醒来的可能性很小,让他们做好准备。
这句话是所有人都接受不了的。
无邪情绪激动的拉扯着医生的衣袖,最后被阿宁抽了两巴掌才冷静下来。
无悠住院的第四十五天,阿宁和峰哥找到无邪,说他们两个要走了。
无邪问他们去哪?
阿宁没说去那,只说这是无悠的安排,她在去张家古楼前做了很多的安排,多到无邪完全无法想象。
临走前,阿宁抱了几个大箱子过来。
给谢语花的是一套点翠的头面,阿宁说这是从国外的一个收藏家手里买回来的。
无悠把自己的车行卖了,把胖子铺子边上的那间也买了下来。阿宁将房契交给胖子的时候,胖子哭的跟个二百多斤的孩子似的。
留给黑瞎子的是一封信。
黑瞎子看完就用打火机给烧了,无论他们怎么问,他都一声不吭。
等到了无邪这的时候,阿宁看了他两眼,指着黑瞎子说:“你的在这。”
“什么意思?她把老公给我了?不是…这不对劲吧?”无邪有些懵。
原本十分悲伤的情绪在阿宁说无悠把黑瞎子留给了无邪后,所有人差点都没绷住。
无邪气鼓鼓的坐在病床前,骂无悠偏心。骂着骂着又哭着说他听说过托孤的,托老的,头一次听说还有给老公的。
无悠住院的第五十天,黑瞎子突然收起了所有的颓废,刮了胡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领着无邪去了霍家的一处专门训练伙计的地方。
黑瞎子依旧是满脸的笑意,只是那笑越发的冷淡。
无邪完全搞不明白状态。
黑瞎子将一柄大白狗腿刀扔到无邪的手里。
“她不是把我送你了,是把你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