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策的脾气纵有千万种不好,但他的心是热的,偏袒和偏爱,如元老太太一样也毫不遮掩。
姜稚衣的心微微跳了一下,有些快,又极快的低下头轻声道:“谢谢你。”
元策听着姜稚衣这话,又见她低头,不由够着上半身弯腰凑过去看她的脸,却忽然见着姜稚衣安静低垂的眼眸里有水光闪烁。
他怔怔,不由自主伸出了手。
元策的手指抚过姜稚衣的眼角,温热和湿润沁入皮肤,他的心也跟着丝丝泛疼。
他看着她垂下的眉目低声道:“我不该纳郑容锦的,叫你委屈了,也不等半月了,明日我就让人安排给她送出去。”
“我本对她无意,纳她不过是为了让她照顾老太太。”
“但她私底下不安分,尼姑庵最适合她。”
说着元策走到姜稚衣身边弯腰就将人抱了起来往内室走。
他将她放在里屋的贵妃榻上,身体压下去,一双凤眸深深看着姜稚衣:“稚衣,我才知道你嫁给我过的多委屈。”
“往后我再不叫你受委屈了。”
”国公府里你不管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身后,即便你将国公府掀翻了,搅浑了,我也给你递擦手。”
“你不用在意任何人,更不用小心翼翼看人脸色,你的夫君还看你脸色呢,你要顾及谁的脸面?”
“即便老太太不讲理为难你,大不了不在这儿受气,只要你一句不想在这儿了,我就带你走。”
“你明白吗?”
说着他躬身手指抚摸在姜稚衣些微发红的眼角上:“稚衣,别委屈自己。”
“我自来做事就没有顾忌,更不在乎什么孝道规矩。”
“老太太的偏心我都明白,委屈你了。”
姜稚衣在怔怔间抬头,她分不清看不清元策的眼神里是不是深情。
她开始回想她父亲当初对自己母亲是不是也是这样一脸情深的说这些话,所以才让她母亲临到死对父亲都没有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