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问你自己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姜稚衣不想与元策纠缠这个问题。
在她看来,心里有没有一个人真那么重要么。
她事事以他为主,为他打理后宅,为他侍奉老太太,不叫他为后宅琐事操心一分,心里更没有别的男子,一心一意做他的贤妻,这难道不够么。
她眼神看向元策,眼神深处有困惑:“你是我的夫君,我的心里怎么会没有你呢?”
“你还想我心里怎么有你?”
元策颓败的后退一步,他低低怒道:“我从你的眼睛里看不到你对我的情意,更从来没有见你对我主动亲近过。”
“从来都是我主动亲近,这就是你心里有我么?”
元策的话响彻在屋子里,声音很大,连帘子外头的丫头都听见里头吵架了。
月灯在帘子外听得心惊,连忙将丫头都赶到门外去。
姜稚衣自来是内敛的,男女之事她更内敛。
主动亲近的事情她总是放不开。
她心里在想,或许是她当真不够喜欢元策,或许是她太过于小心,总是不敢真心喜欢上任何人。
她清楚明白自己现在是元策的妻,可昨日那一下好似还在隐隐作疼,将她的心又裹了一层冰。
但姜稚衣是清醒的,她清醒的明白自己与元策若是再这么闹下去两败俱伤,对她更没有好处。
她更清楚的知道她要扭转局面只需要她主动向元策靠近,咽下委屈服软亲近他。
可她厌烦厌倦了。
她说服自己无数遍,偏偏她做不到。
那股厌倦占据了她的理智,或许从元策推她那一下,从他口中说出纳侧室那句话时,她已厌倦的彻底。
元策看姜稚衣半晌没话,心里头愈加受伤,拂袖去了小外间,叫丫头更衣去沐浴。
姜稚衣没跟过去,只是等元策走后拿着他换下的朝衣为他熏衣,忙碌了一会儿才叫丫头守着。
又叫丫头去端鱼汤来,元策沐浴出来时,姜稚衣已让丫头将鱼汤送了过去。
元策低头看了两眼,又推开碗坐去床沿上冷冷看着她:“你不是不愿亲近我么,又惺惺作态做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