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洲眼泪扑簌簌流出,他伸出手,颤抖着抹去刘小川脸上的血迹。
一张惨白的脸,眼皮微张着,似乎睡着了。
刘远洲不忍再看,他脱下自己的外衫盖住刘小川的脸,伸手拔出插在刘小川背上的刀,站了起来。
他伸手抹去眼泪,提着刀缓缓走向一个黑风盗匪。
那黑风盗匪双腿已断,无法逃走,看到刘远洲提刀走来,不住求饶。
刘远洲走到他跟前,长刀高高扬起,在他惊恐的目光中,一挥而下。
一颗头颅飞起,掉在地上骨碌碌滚出好远才停下。
刘远洲面无表情,又走向下一个人,挥刀斩下。如此,一连砍了六个人的脑袋,其中有白头教众,亦有黑风盗匪。
他杀完人举目四顾,见面前除了那白头教赵法师外再无一个活人。
先前跟着赵法师留下来未逃走的几个白头教众在看到刘远洲举刀屠杀时早吓得逃走了。
刘远洲走到赵法师面前,提刀指着他咽喉。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赵法师猛地一个哆嗦,艰难开口:“我,我说可以,但你要把马真师的尸首让我带走。”
刘远洲举起刀,面无表情地盯着赵法师。
赵法师见刘远洲双目通红,眼神一片漠然。
他双腿一软,慌忙开口。
“我说,我说!”
……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寒风仍在肆虐。
一只老鸦“呱~呱~”叫着从空中飞过,扑棱着翅膀飞入树林。
刘远洲一脸落寞地坐在女墙上,风吹起他的头发在额前乱舞。
墙外,马东带领着众多执役杂役在打扫着战场。
他抬起眼,把目光投向远处昏暗的天际,整理着纷乱的思绪。
从赵法师口中,他大致了解了这次攻击药田的始末。
大约三天前,马九千与黑风盗四十多人潜入泉水县,纠集左近青壮教徒,准备劫掠泉水药田。
他们先以杀死张斌父子为筹码诱使吴飞鹏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