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康急的满头大汗,提心吊胆道:“是……是……是……”
三个字说完,两眼一白,昏了过去。
众人互相对视,不知该怎样收场。
李桃歌咧嘴轻笑:“既然县令大人身体抱恙,不急着问案,先养病,县里恐怕没啥好郎中,班头,套辆马车,把大人拉到神岳城,我请莫都护亲自给他老人家把脉。”
与不良人那帮家伙混久了,自然知晓如何对症下药,攻心,才是上上策。
一听要把自己拉到神岳城,朱康顿时睁开昏花老眼,双手合十,苦苦哀求道:“侯爷,求……求您放我一马,我上有九十老娘,下有五岁曾孙,若是去了都护府,一家人可就完了。”
李桃歌好笑道:“都护府又不是刑部大牢,治病而已,咋能进去就家破人亡了呢?”
朱康为难道:“我……哎!~”
李桃歌举起印玺,在朱康额头摁了一下,缓缓说道:“既然想活,干脆赐你一条明路,当条好狗,把沆瀣一气的王八蛋都咬出来,怎样妄改国策,怎样欺压百姓,收了谁的钱,又给谁送了礼,一五一十,吐个干净。不用担心谁会把你整死,放心大胆的咬,额头的印章,就是护身符。”
朱康勉为其难答了声是。
李桃歌将视线转到郑老汉,老爷子眼眸呆滞,张着嘴巴,似乎仍陷在梦中。
李桃歌指着自己,笑道:“老人家,还要告我吗?不告的话,我们可要退堂了。”
郑老汉结结巴巴道:“告……个屁。”
李桃歌哈哈大笑,拎着朱康走向后衙。
等人走后,郑老汉才从青砖上爬起来,转过身,骄阳如火,不可直视,只能捂住脑袋走出县衙。
出了大门后的他犹如梦一场,喃喃自语道:“侯爷?那是多大的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