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茂想要发火,却没那个胆子,刚才留下的阴影还没消散呢,只好悻悻说道:“这样的话,罗大人不会同意的。”
于寒摇头道:“我们不能用性命去赌别人的信誉。”
何茂脸色一变,但知道无可奈何,哆嗦着说道:“我得回去复命。”说着转头就跑。
萧四海瞅着何茂的背影说道:“于英雄,真是多亏你了,不然我可能就答应了。”
于寒说道:“要是那样,可就把大伙都害了。”
“看,又有人出来了!”
于寒也发现来人,而且不止一个。
为首是个沙俄人,五十岁左右,留着长长的牛角须和络腮胡,个子不到一米八,在沙俄人中算比较矮的,身形瘦削,穿着一袭黑色的燕尾服;一个沙俄少校、两个俄军士兵与之同行;
与燕尾服男子并行的是一个官员打扮的人,年纪与前者相仿,暖帽上缀着暗蓝色顶珠,着八蟒五爪蟒袍,雪雀补子;两人紧随其后,一个正是何茂,另一个年约四十五六,一身便装,可能是文官的幕僚。除此之外,还有几名持枪挎刀的兵丁。
“咳咳!”
双方相距十步左右时,一行人停了下来。
“大胆刁民,知府大人在此,还不跪地相迎?”
便装男子瞅了眼密密麻麻的人群,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喊道。
百姓们下意识地就要下跪,于寒横臂一拦:“都别动!”
虽然有些畏惧,但百姓们对于寒信任到了极点,相互看了看后,都没下跪。
“你们想干什么?”便装男子见状不由惊怒不已。
官员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很快又平静如初,他摆手说道:“都是附近乡邻,这里也不是府衙之中,不必多礼。”说着对何茂使了一下眼色。
何茂见状上前一步,对双方作了介绍。
官员正是长春知府罗同勋;
便服男子名叫吴钧行,是罗同勋的刑名钱谷书启帐房师爷,一身兼多职,可谓是多面手;
俄军少校叫马克西姆·斯米尔诺夫,是一个营长,目前是驻宽城子俄军的最高长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