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到姜炔醒了再走,又能怎么样?
别说二皇子还在准备,就是真造反,也不是姜宁玉一个人的事情,也不差这点时间啊。
“所以门主大人的觉悟低啊。”
卫观雪怼起人来半点不手软,尤其是自己人。
“但父亲只有一个。”卫巍却不为所动,很认真地看向聪慧却年幼的卫观雪,“要是姜老庄主有什么意外,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后悔吗?
一旁的穆子霁却勾了下唇角,眼底神情难测。
“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早就作出了选择,在他心中的天平上,盛朝永远是第一位的。”
“别说姜老庄主只是昏迷,就是死了,他也只会换身麻衣,转身继续做他该做的事。”
“姜宁玉是位合格的丞相。”
穆子霁对姜宁玉的做法太有感触了。
他也差不多。
要不然,当初也不会那么利落地背叛皇帝和广阳王,还拿逆天教当幌子。
那段情义,他不是不珍惜。
但是,再珍惜,也比不过他心里的南越。
他先是南越的王,其次才是他们的结拜兄弟。
想起早上的道别,穆子霁内心五味成杂,却也只余一声叹息。
后悔吗?
呵。
他身后站着那么多人,他没资格后悔。
“唉,真是一群混小子!”颜老先生黑着脸,坐回床边,手指重新搭在姜炔的手腕上。
左边是沉思的人,右边也是凝重的表情。
谢时玄看着他们沉重的模样。
他现在是不是该活跃一下气氛?
找个什么话题呢?
他扫视的目光最后停在百晓生身上。
想起来了,刚才茶楼的小少年好像说过,有个什么榜单来着。
“你写完了吗?”
谢时玄想到就问了出来。
忽然被问话的百晓生下意识在脑海中搜寻他有没有什么东西没写完:“您指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