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最欣赏的,就是坦荡的人,既然要谈大事,就要痛快点。”
“好!”
“既然你这么痛快,那我也不能落后。”
“好吧!”
“稚远,老夫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也知道你担心什么,老夫今天就告诉你一句实话。”
好啊好啊!
你倒是快说啊!
王谧这边有点着急,却又不能催促,谢安双眼发亮,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显然是进入了某种状态,某种自我陶醉的状态。
你还能拦着他吗?
当然不行!
这不是破坏情趣?
“阿翁,小婿细听。”
谢安站到了他的面前,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激动:“稚远,北府是你的,除了你,老夫不认任何人。”
“你记住!”
“老夫把北府交给你,是认准了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家庭,不是你们宗族,也不代表这支队伍就是姓王了!”
“老夫只是看好你,你就是你,你记住!”
“北府既不是属于琅琊王氏的,也不是属于太原王氏的,更不可能交给他王恭!”
“他休想!”
王谧完全没想到,谢安竟然会说出这样慷慨激昂的话来,一时也心情激动。
上前几步道:“阿翁,你真的相信我?”
“那是当然。”谢安说出来的话,难道还有假?
更何况是经过了他深思熟虑的。
“这些日子在寺庙里闲住,我想明白了一件事,王恭自愿和解,老夫当然欢迎,但是,他想夺权,没有门路!”
“绝不可能!”
“他不要以为老夫不明白他的真实用意,虽然口口声声是求合作,但他其实还是要夺取北府,他憎恨你,也是因为北府在你的手里掌控着,但是他又何德何能控制北府?”
“他甚至没有上过战场,没有握过一天的枪!”
“北府交到这种人手里,我怎能甘心?”
“稚远,你一定要平定中原,把北府的军旗插到长安城楼上!”这是谢安的理想,他庄严的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