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川瞬间蔫了。双眼一眨一眨,求饶一般地看着顾时。
他不耐烦地掐了一把她的大腿内侧。
“没出息……连这点谎都圆不上。”
泠川的双颊涨得焦红,耻辱,紧张,恐惧糅合在一起,让她的心脏飞速跳着。
怎么办……若是黄杏被抓,自己的整个计划就要暴露了。
“你表现好点,我便放你一马,暂且不跟你计较。”
事已至此,越抹越黑,多说多错,泠川也只能咬着牙任由顾时在自己身上作乱。
顾时忽然觉得泠川有事瞒着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这样她便能欠着他点什么,好方便他随时从她身上讨回来。
窗外那笛声又响起,顾时恶劣地伸手去挑起泠川的下巴,她既觉得羞耻,又无能为力。
中衣还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的身上,她把手一个劲儿地缩回袖子里,顾时把手伸进她的袖笼,把她的手指强行拉出来。
手指缠绕的感觉让顾时有些厌烦,干脆将她的整个手掌都牢牢地攥在手里,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近乎凶暴的力度有增无减,顾时见她的眼中闪出了晶莹的泪花,一阵阴暗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她欠他的,他全部都要这样讨回来。
黄杏还是不死心地在外面吹着笛子,笛声掺着低沉的蝉鸣声,若隐若现地游荡在空气里。
“终于找到你了……你在哪里当差?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打扰了贵人休息?”
青叶从小径的尽头猛地走出来,露出颇为严肃的神情,质问着黄杏。
黄杏只坐在一处偏僻的凉亭上,对着她平缓地眨了眨眼,低声说了句:
“抱歉,我这就回去。”
“站住,先别走,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差?”
青叶堵住她的去路。
黄杏摘下手腕上的银镯子递给青叶,流下两行泪说道:
“我不过是心中苦闷,来这里吹笛子解闷罢了。还请姐姐不要追究……若是捅到姑姑那里,恐怕是轻则挨打挨骂,重则……”
她低声哭泣着,青叶把手背到身后去,抿着嘴说道。
“你无非也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来攀高枝罢了,今日遇见我算你走运,下不为例,别让我再听见这不入流的动静。”
黄杏点了点头,匆匆走了,背过身去,瞬间换上了一副冷然的神色,再无楚楚可怜之态。
她握紧了自己的袖笼,走到一处水边,把袖子里的信浸入水中,狠狠揉碎了,再埋进一处土里。
得赶紧回去才行。
次日,泠川凌晨四点便醒了,再难入睡。
顾时就睡在她身边,她面色惨白地看着他,心知自己的计划已经暴露了一大半,如今她只能拖,拖到约定之日,一吃假死药便万事大吉——或者死了拉倒。
她看着顾时端正俊秀的侧脸,捂着胸口,一阵一阵地大喘气。
刚刚退烧的身子本就有些虚弱,可她昨夜为打消顾时的怒气,却只能欲拒还迎地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