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鲤不想继续柳绍是不是好人的话题,她还关心一件事,“为什么我报恩就是折腾柳绍呢?”
“小鱼,你觉得呢?田螺姑娘可不是那么如此好当的。”芙蕖忍俊不禁,她听青璃的口气都知道这条小鱼估计好心办坏事了。
“我不懂……”余鲤不明白,她明明就很认真地在报恩了啊。
什么田螺姑娘,她不是田螺姑娘,她是鲤鱼姑娘。
柳绍他娘可喜欢她了。
每次都手把手教她做家务,虽然她每次做了之后,柳绍他娘就不想理她了。
……
白榆还坐在屋顶上,一眼看着芙蕖,芙蕖对那条蠢鱼可真是关心。
余下的一半心思挂在和白梦兰诉衷情的柳绍身上。
他在赤水镇生活了这么多年,对柳绍是什么样的人还是有所了解的。
毕竟白梦兰嘴里挂得最多的人就是柳绍。
白梦兰嘴里的柳绍,斯文俊秀、文采飞扬、为人和善……
他知道的柳绍,常常因着与白梦兰的交情,白拿白家米铺子里的大米。
要米时的嘴脸,怎么也称不上一个书生君子。
他只知道那算是书里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他自然不想一个有手有脚的大男人占便宜,结果是白梦兰指着他的脑袋骂。
说他真把白家米铺当自己的了,说他一个野种真把自己当家狗了。
他时常不理解,在外面人人称赞秀美贤淑的白梦兰说话也可以那样难听。
他猜也能猜到,柳绍去找白梦兰说过这事。
他只觉得好笑。
再后来,柳绍再一次想打秋风的时候,他就直接给了米。
这一次的结果白梦兰倒是没话说了,刘秀巧却坐不住的。
刘秀巧说他是吃白食的,连收个账都收不好,败家子,要么去把钱要回来,要么就饿着把送出去的米赔回来。
他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只知道躲着哭的小可怜了,他有手有脚,还不知道自己去厨房拿东西吃或者自己煮吗?
左不过又挨一顿骂罢了,反正耳朵都已经听出茧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就那样。
一天不听还觉得不习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