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用手指描摹着芙蕖的眉眼。
……
白家。
白梦兰看到了白榆。
面色苍白,被她和她娘打扮成新嫁娘的白榆。
他从河里出来,满身的河水,滴滴答答,在屋子里留下一路的水迹。
“白梦兰,你为何要害我?”白榆的声音变得鬼气森森。
白梦兰止不住地往床里面缩,她抱着头,“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害你,我没有害你。”
“不是你是谁?本该死的人是你!都是你害了我!”往日看似正直老实的白榆变得愈发疯魔。
满脸鬼气,披散着头发,眼角的鲜血也像断了的线一样滑落。
“白梦兰,你害我困于赤水河底,日日饱受折磨,如今你去替我吧!”白榆只想拖她下水。
一团黑气绕在白梦兰的喉头,她眼珠突出,剧烈挣扎。
“不……不是,不是我,是柳绍,是他提议让你替我去死的。”白梦兰嘶哑着声音,只想留得自己一命。
“果真?”白榆半眯着眼怀疑问道。
“是……是……,就是柳绍。”白梦兰被黑气掐着脖子都想点头,以显示她言语的真实性。
脖子上的黑气逐渐溢散。
睡梦中的白孟兰猛地睁开眼睛,黑洞洞的眼睛毫无神采,双手还掐在自己的脖子上。
只有她那粗重的气息还有如雷动的剧烈心跳能证明她还活着。
稍微清醒一点的白梦兰却彻夜难眠,她一次又一次的因为噩梦而惊醒。
……
日出之后。
白家三口用着早膳。
白大志看着萎靡不振的妻女二人,甚是奇怪。
“你们两个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刘秀巧瞪着双眼,“还不是你带回来那丧门星儿子,人死了都不安生!”
一阵微风吹了进来,把白家客厅的窗户吹打地不停作响。
白梦兰也略显惊愕地看向她娘,原来她娘也梦到了白榆。
她一脸惊恐,筷子都快拿不稳了,手止不住地抖,筷子落在了桌面上。
白梦兰显然活得还不够久,心理素质比不上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