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不吃!反正都要死了,还吃什么吃?”屋里白梦兰发狠的声音响起。
白榆低垂着眼眸,也不知说些什么。
可他领了任务,“梦兰……”
白梦兰厌恶极了,推开门,红肿着眼睛,“我说了,我不吃,你听不懂吗?!”
“娘……”白榆还想开口。
“那是我娘,是你的娘吗?”白梦兰现在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随时都发疯。
白榆沉默不语,他一直都晓得他不是刘秀巧的儿子。
这些年如何被打骂、做苦力他也从来没反抗过。
院子里的吵闹声,把刘秀巧和白大志也引了过来。
刘秀巧见自己的宝贝闺女这副模样,可心疼坏了,忙过去又牵又搂的,带着哭腔安慰着,“娘可怜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啊。”
白秀巧忍不住哭出声,“娘,为何我这么命苦,我不想当什么河神的新娘。”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还是活活被淹死的。
“我可怜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为何河神就偏偏挑中我的闺女啊。”刘秀巧从来都为生了一个漂亮闺女而满意,可哪知道闺女被河神选中了啊。
刘秀巧习惯把所有的错都引到一个人身上,“都怪你,够怪你这个丧门星,都是你把霉运带回了我们家!”她满眼怨恨地瞪着白榆。
“孩他娘,你……”白大志想阻止。
刘秀巧埋怨地看向白大志,他也只能摇着头噤声了。
白榆早已经习惯了,也不反驳。
刘秀巧和白大志成婚多年却一直无子,二十年前,白大志却突然抱回来一个男娃。
他说是他捡的,刘秀巧却是不信,那娃和白大志明明就是有几分相似。
肯定是因为她不能生孩子,白大志在外面找了女人,生了这个儿子。
不论白大志如何解释,刘秀巧就是不信。
她坚信自己的想法。
从小对白榆都是非打即骂的,别更说过了两年她自己怀孕了,虽然只生了一个闺女。
她把闺女宠到天上去了,对白榆就更是厌恶,这些年白榆长得身强体壮的,她看着有些打怵,自然没再动手,但嘴上却永远不会饶人。
白家开了一个米店,白榆长大之后平时都在米店抬米、搬米、记账,也没心思再计较刘秀巧的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