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我弄着玩呢。”商凌云笑嘻嘻的把盒子里的糖梨膏倒在往日装糖梨膏的木格子里。
她不想被自己二姐再叨叨几句,端着空盒子又跑了。
今日不是赶集的日子,人不算多,芙蕖和海棠都在铺子里坐着给红枣去核。
凌云一个人在前面招呼客人。
“姐,凌云今日怎么如此乖巧?”海棠实在奇怪。
“明日你就晓得了。”芙蕖嘴角微扬,小丫头这是讨好她呢。
怕她出尔反尔。
第二日,芙蕖坐在房内给燕凌云装扮。
芙蕖帮她把秀气的眉毛画得更凌厉,涂了些粉,精致圆润的五官和脸形也开始透着些男相。
“把这身衣裳换上。”这是她昨晚用她爹留下的旧衣服改的。
商凌云兴奋地把那身褐色衣裳换上,“大姐,如何?如何?”
“挺好。大姐帮你进私塾,在外面你叫商凌天,是我的远房堂弟,来投靠我的,晓得吗?”倒是一个俊俏的小郎君。
“晓得,晓得。”她在镜子面前照来照去,“大姐,你好厉害,我现在真和一个男人一样!”
“小屁孩一个,还男人。”芙蕖柔软的指头戳了一下她的脑门。
铺子里就留了海棠一个人,芙蕖带着凌云去了不远处的那一个私塾。
“燕夫子,凌天就交给你了。”芙蕖把束修给燕辞盈。
“姑娘言重了,在下自会好生教导。”只是他看这小孩也十三四岁了,其实如今送来启蒙实在是晚了。
“多谢夫子。”芙蕖含笑谢道。
对面的人青衫乌发,书院墙角的那树桃花的花瓣被吹落,随着风落在他的肩上。
芙蕖多看了几眼,教书先生果然是清俊。
她还没见过这般模样的臭长虫呢。
燕辞盈见过她,他们两家的院子是挨着的,只是大门朝向不同。
但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见这位姑娘。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