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昶来了干什么,难道是有什么嘱咐不成。”
通报的书吏摇摇头,这种事情他怎么能知晓呢。丁绍轼不明就以,见状摆摆手,嘱咐让张昶进来。虽然张昶作为皇帝的贴身太监,不看僧面看佛面,基本上所有人都会给其面子。但丁绍轼却是个例外,一点面子也不给。
“丁侍读,咱家叨扰了!”
张昶在书吏的指引下一见到丁绍轼,立马笑脸相迎,丁绍轼是皇帝的经筵讲师,就是皇帝也对其极为尊重,因此哪怕是他也不敢得罪。
听到张昶这么说,丁绍轼这才缓缓点头,随即面无表情的问道:
“张公公,你这番前来,皇帝可是有什么嘱咐吗?”
见丁绍轼开门见山地询问,张昶也不恼怒,也直接拿出题本与皇帝文书道:
“陛下口谕,丁绍轼接旨。”
“臣翰林院侍读学士丁绍轼接旨。”
丁绍轼见状连忙跪下接旨,屋内其余众人也纷纷下跪。
“陛下口谕:丁师傅,前几日理学心学辩论搞的很不错,叶向高等人也把内容做了收集,并在对某些观点进行了点评。朕今日看到以后觉得里面有些话甚是有道理,于是就自己写了一点感悟送到你这里来。
所谓道理越辩越明,朕就听说翰林院是朝廷储才之所,人才济济。于是就想让丁师傅把朕在题本中勾勒的内容,以及自己写的感悟整理一下,随后再让翰林院的修撰、编修以及在翰林院读书的庶吉士按照内容各写一篇策论。”
“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昶说完顿了顿神色,随后就把题本与皇帝文书到丁绍轼手中,笑着说道:
“丁师傅,陛下对此事十分重视,特意交代咱家,一定要让这些进士要大胆写,大胆说,言之无罪。只要主题围绕陛下规定的内容,其他一律没有要求。”
丁绍轼现在还在消化皇帝的口谕,对于张昶的话也是机械地点头,只不过在接过张昶递过来的题本的时候,才堪堪反应过来。
“张公公,陛下可是让在翰林院所有的观政进士都要写?”
“确实如此,这是陛下亲口对我说的。”
得到确定回答的丁绍轼这才暗暗的点点头,随后又跟张昶寒暄了几句,就命人送张昶出去了。
而留在房间里的丁绍轼,随即翻开手中的题本与皇帝文书,只不过其越看是越心惊,等看完以后已是冷汗直冒。最后无力的把手中题本扔在书案上,喃喃自语了一句。
“翰林院的安稳日子怕是到头了。”
掉书袋结束哈,后面会听从大家意见,多写一些民生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