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莫名地站在她的角度重新考虑了这件事。
越清舒意外。
岑景自己也意外。
岑景以前一直以为越清舒是养在手心不会飞走的蝴蝶,是玻璃缸里不会逃跑的斗鱼,是柔软黏人不会离家的小猫。
可她不是。
她是自由的飞鸟,是海洋中畅游的鲸豚,是藏起爪子故作温柔的野豹。
这也是岑景第一次,试图站在别人的那条道路上,与她一起往前走。
其实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朦朦胧胧的潜意识和第六感。
他感觉她想走。
因为理想主义者和现实主义者,注定无法共通。
越清舒发着呆,却被岑景,将她揽入怀中,两人的温度和气息悄悄交融。
她不知道岑景是怎么想的,只隐约地感觉到,岑景是在向她服软和靠拢的。
“越清舒。”
他的手渐渐收紧。
越清舒有点很轻的窒息感,感觉岑景要把自己揉碎在他的怀里。
“不许自己偷偷闹脾气。”
“有什么事,有什么问题,你就问我、告诉我。”
越清舒被他抱得难受,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哄他。
说来荒唐。
还轮到她哄岑景了?
“我知道啦,我没有生过你的气。”
“从来都没有哦。”
她说完这些话,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不是哄。
是哄骗。
她在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