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斯缓缓踏上她被赏赐的高层别墅,落地窗外风光奇异展开:布列塔尼亚一面的华沙,是流光灯火编织成的水晶之城;越过围墙,波兰这一边却只留下一道深不见底的黯黑沟壑,如宇宙本身开在那里的黑洞。
门被重重关上,发出闷响。孤独的弗兰克斯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高跟鞋早在进门时就被踢飞,一只歪倒在玄关,另一只不知去向。
公寓里只有窗外EU首都的霓虹灯光透过薄纱窗帘渗进来,在她疲惫的脸上投下斑驳的色彩。
“该死的。。。“
弗兰克斯低声咒骂了一句,手指插入自己精心打理的金发中。曾几何时,这头秀发总是梳得一丝不苟,如今却因为连奔波而显得凌乱不堪。
许久,弗兰克斯艰难站起身,赤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踉跄着走向酒柜。酒柜里整齐排列着各种名酒,大多是前主人留下的。
弗兰克斯的手指在一瓶瓶酒上划过,最终停在一瓶陈年威士忌上。她扯开领口的第一颗纽扣,粗暴地拧开瓶盖,仰头就灌。琥珀色的液体灼烧着她的喉咙,让她剧烈咳嗽起来。
两年前,她还是帝国情报部门里那个滴酒不沾的“铁娘子“,现在却要靠酒精才能勉强入睡。
威士忌顺着下巴流下,浸湿了她皱巴巴的衬衫领口。半瓶酒下肚,弗兰克斯感到一阵眩晕,但至少手指不再颤抖了。她拖着脚步走向书桌,从抽屉深处取出加密卫星电话。
这部电话是她从帝国带出来的少数几件物品之一,也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她深吸一口气,拨出了第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得很快。
“斯威尔·库贾帕特先生,“她的声音因酒精而略显沙哑,“是我,弗兰克斯。吉尔克斯坦还好吗?”
“弗兰克斯卿!“电话那头传来夸张的热情,“真高兴听到您的声音。我一直担心您的,自从。。。我们吉尔克斯坦发生那件不光彩的事之后。“
弗兰克斯冷笑一声:“省省吧,老朋友。你说要和超合众国决裂,到现在不也没什么实际行动吗?”她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我直说了吧,你不想生活在鲁鲁修的世界,对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小姐,您知道我一直认为吉尔克斯坦应该效忠于帝国。。。”
“收起你那套虚伪的说辞,“弗兰克斯打断他,“我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安置我的人。作为回报,等我们安顿下来,你将获得大笔金钱。“
又是一阵沉默。
“多少人?“斯威尔·库贾帕特终于问道,声音变得务实。
“不超过二千,大概分三批进入吉尔克斯坦。“
“可以安排。但我需要保证。。。“
“你会有保证的,“弗兰克斯冷冷地说,“但不是现在。明天会有人联系你。“她不等对方回应就挂断了电话。将剩下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电话刚放下,公寓的门铃就响了起来。弗兰克斯条件反射般摸向腰间的手枪,然后才想起自己已经卸下了武器。她小心翼翼地通过猫眼向外看——是她的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