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带将一头金发分成上下两部分,一截横在额前,多余的部分在脑后扎成一个蝴蝶结,金色的祥云图案熠熠生辉,与他那双神似狐狸的金色眼眸交相辉映,再搭配上同色系的发色,整个人像是从太阳里走出来似的,飒爽英气。
“那小时矢要怎么办才好呢?”唇边溢出低低的笑声,宫侑故作苦恼,重复了方才的言语。
紧接着——似是无意般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意思再明显不过。
快拜托他呀。
他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只要主动开口,他立刻就会答应。
云雀时矢:“”
他承认,这个发型再搭配上这样一张脸,确实很帅气。以及——如果是他配上这个发型,甚至会比宫侑更帅。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要做出这种“丧权辱国”的行为。
宫侑换了个姿势,用右手撑住少年身体旁边的半人高木桌。“唔——我突然想起来,貌似我还会其他造型诶——!”
见少年眸光微动,宫侑心中大喜,决定乘胜追击,果断使出激将法——
“想要学到手艺也不容易喔,没点表示怎么能行呢?莫不是小时矢打算白!!!”
话还没说完,脑后的蝴蝶结松散开来,丝滑微凉的绸缎被一股轻柔的力拉走。他眼前一花,方才用手点过的一小块位置,瞬间被温热与湿润的触感覆盖,
啾。
欸?
心中、脑海,陡然空白一片,宫侑表情呆滞,余光看见地板上两道漆黑的影子在短暂的交融后,又迅速地剥离成两块——那道一动不动的是他的,另一道似乎做出双臂抱胸动作的是……小时矢的。
云雀时矢强迫自己
()忽略似乎残留在自己唇边的触感,冲着宫侑扬了扬手中的发带。
脸颊猛地染上红晕,宫侑觉得从自己的耳朵尖到鼻尖,这大半张脸都滚烫得可怕,仿佛一瞬间被某种空气中漂浮着的不知名病毒入侵般,甚至令他感到头晕目眩。
“这不是你要求的吗?”少年冷淡之中带着疑惑的声音犹如从天外传来。
宫侑觉得晕乎乎的,嘴里颠三倒四地重复着:“不是,你误会了,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本能战胜了理智,此刻正占据了头脑高地作威作福。宫侑抬手遮眼,阻止自己看见导致他几乎快要异变的元凶,从而使理智恢复一些——奈何从结果上来看,效果并不明显。
完了,好像真的要异变了。宫侑觉得自己似是置身于风暴之中。
看着脖子后仰、仿佛天花板上有奇妙小生物所以眼睛都快要粘在上面、连站都站不稳的金发青年,电光火石间,云雀时矢突然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脑中瞬间炸了烟花。
啊,那他刚刚做的事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几乎是一瞬间,云雀时矢就已经为自己想出了理由——明明是宫侑自己没有说清楚的,不能完全把锅甩在他头上不,这显然全部都是这家伙的问题。
话虽如此,但云雀时矢也无法解释——反应过来后,他的胸膛之中,嘭嘭的闷响声犹如雷震不止,仿佛坚硬的胸骨都要生生被其震得粉碎。
“你”
“你”
此刻的寂静格外令人无所适从,宫侑仰着头,云雀时矢垂着眸,两人在同一时间开了口。
“算了,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