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大小与针尖并无区别。
拗不过队友们的强硬,云雀时矢无奈上了担架,为了维护自尊,他选择盘腿坐着。看着紧跟担架、脸黑如锅底的北信介,他甚至还低语了一句“希望还能赶上”,听觉灵敏的稻荷崎队长差点被他气笑。
赶上什么?还惦记着待会儿l回来继续上场?
北信介恍然大悟,原来这位也是任性胡来的重量级熊孩子。
他心理活动尖锐无比,可看着疑似破相的自家小孩,一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批评职责的话,无奈道:“只要医生处理之后说没问题,我们立刻就回来。”
预选赛决赛采取五局三胜制,现在是第三局刚刚开场,算上暂停时间,只要医生手脚麻利一些,还是有赶回来的机会——领奖杯的机会。
云雀时矢依依不舍地从赛场上收回视线,用冰袋捂着左眼,顶着一脸的血块:“和我一起北前辈不用上场吗?”
这可是决赛欸。
北信介微笑:“没必要。”
作为队长,他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况且,经过这件事,他的队员们不会出现任何差池的。
他相信,为了某人,没有人不会选择全力以赴。
“哦”云雀时矢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想到稻荷崎其他人还在比赛,咂咂嘴,眼含艳羡。
视线中,金毛二传嘴唇绷得泛白。
云雀时矢突然心有所感,也不顾自己现在的模样多么难堪,朝着对方呼喊——
“侑君!”由于失血过多,他眼前发黑,声音也不如想象中的洪亮。
人声鼎沸的赛场上,金发青年浑身一震,福至心灵般地回头。
见他回头,满脸血污的少年挤出一个笑,心想自己现在这样一定很难看。
云雀时矢朗声:“赢个漂亮的。”
纵然血污厚重,也遮不住那宛若黑曜石的眼眸中、绽放的坚韧之光。
宫侑呆愣一瞬,咧嘴大笑开。
“好。”
心满意足地回过头,云雀时矢心道一句要是没受伤就好了,这样就不用他扶着冰袋的手默默用力,冰袋发出咯吱咯吱的哀鸣。
看着独自生气闷气的云雀时矢,又想起自己刚才的话,北信介哑然失笑——
嗯,这种事情就不用专门解释清楚了。